“哒哒哒!!!!”
“韩”字旌旗前后相连,张良、魏亭父子率领的队伍沿着道路往汾阴而去。
临汾、皮氏县、绛邑、汾阴的道路都被张苍修葺过了,比当时韩婴来的时候要好走了许多。但漫长的道路还是让很多人觉得自己的骨架快散了。
“哒哒哒!!!”前方十余骑飞驰而来。张良让戎车停下,抬头看去。
四周戒备的人没有阻拦,直接放行。
韩懿身着舍人令官服,勒马停下,对戎车上的张良行礼道:“我乃武成君近臣,舍人令韩懿。可是张公?”
“然。”张良跪坐在车上,对韩懿点了点头。
“请张公、魏公等随我来。武成君在不远处立下围迎接诸位。百姓由我带来的官吏安置。请张公放心。”韩懿更客气了几分,行礼道。
“好。”张良爽快答应了。
而后张良、魏亭父子等头面人物与大队人马分离,沿着另外一条道路,来到了一处大围处。
“韩”字旌旗迎风飞舞,披坚执锐的甲兵层层叠叠,肃然有威。似当年韩王游猎在外。
张良与魏氏父子等人都不敢怠慢,或下戎车,或翻身下马,整肃衣冠,然后在韩懿的带领下前往大围。
他们入得大围,便见一位少年君侯坐北朝南。这少年仪态俊美,肤较白,着冠冕,气度出众,顾盼有神采。君侯身旁有侍者。
围两旁有披坚执锐的甲兵守卫。
少年君侯前方左右,坐着文武大臣,皆着正服,也都肃然。
其中就有张良的熟人,横阳君韩成。
肃然有威,一国之本也。
张良很满意,再一次整肃衣冠,上前行礼道:“大韩旧民张良,字子房。见过君侯。”
“见过武成君。”这样的场面,魏亭父子也不敢称呼婴,与其他人一起行礼道。
“子房五世相韩,非常人也。上座。”韩婴笑着指着一个靠前位置道。
“是。”张良躬身应是,然后坦然来到了韩婴指着的上座坐下。
“魏公,兄长。听闻你们平安无事。我甚喜。”韩婴笑着对魏亭、魏昂父子说道,一如平常。
魏亭、魏昂父子并不惊讶,他们是相信韩婴的人品才来投奔的。
这样的场合,不是叙旧的时候。魏亭很客气的说道:“谢武成君挂念。”
韩婴笑着点了点头,也请魏氏父子坐下。然后是其他人,他也一一按照身份、地位、名望排座,待以宾客的礼节。
对于张良,韩婴没有搞那么多虚的。他直接问道:“子房。你来投孤,可有什么要问孤的吗?”
“无有。”张良摇了摇头道。他是认定了韩婴,所以才来。要是有什么疑虑、问题,就不会来了。
韩婴点了点头,然后笑道:“那孤就跟你说说吧。”顿了顿,他说道:“孤这里有相国一人,总领大事。舍人令一人,掌侍卫出入。家令一人,管家。将军六人,兵约五万。另有羽林营,有少年数千人。”
又顿了顿,韩婴才说道:“孤击退了王离之后,取皮氏、绛邑、临汾三县,计四县,编户齐民。又征讨盗贼,陆续有人来投。如今四县民户有四十五万余口。”
“加上子房带来的人,就有五十余万了。”
“我这里还有粮食物资表。各县田亩表,请子房观看。”
韩婴转头示意站到了自己身旁的韩懿,拿起了一卷竹简递给了他。
韩懿伸出手恭敬的拿过了竹简,转交给了张良。
韩婴微微一笑。兵法,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一个好的谋士,得先了解己方的实力,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避。可以随机应变,出谋划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