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婴与众文武、宾客观看了秦军军容之后,回到了营寨大帐内。
韩婴来到了主位上坐下,请众人坐在两旁。抬头说道:“秦军在县外休整了三天,已经养足精神。我看王离明日就会攻打营寨了。”
他转头对栾布说道:“布。从现在开始,你总领军事。遇到紧急的情况,可以便宜从事。”
“是。”栾布沉稳道。
“苍。你辅佐布。前方战死多少人,你就补上多少人。前方退下来多少伤兵,不可轻易抛弃一人。”韩婴又对张苍说道。
“是。”张苍躬身应是。
其他韩婴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挥了挥手让众人下去了。这会儿天已经完全黑了,韩婴让人上膳食,与妻妾食好。洗了个澡,便前往内帐安置。
次日一早,天还没有亮。晋安便叫醒了他。他洗漱更衣,食了早饭,便端坐在大帐内闭目养神。
大战开始了。
“呜呜呜!!!!!!”
“咚咚咚!!!”
牛皮大鼓的声音与号角声从北边,西边传来,声势浩大。
韩婴依旧不动。
内帐。赵满害怕的走到了邯郸荧身旁,投入她的怀中,瑟瑟发抖道:“姐。我怕。”
“莫怕。若营寨被攻破,姐会亲手杀了你,然后自杀。很快的,不会有痛苦。”邯郸荧搂着她,轻声说道。
荧好可怕。赵满更害怕了,小身子在发抖。
赵臧轻轻颔首,目光坚毅。晋安冷冷清清,没有任何表情,但拔出了腰间的环首刀。如果营寨被攻破,她打算格斗而死。
营寨外,秦军北边大营。
王离食了饭,便披上了重甲,率领百余亲兵登上了营门。
秦军士卒在鼓角声中,井然有序的行动着。一辆辆在雁门建造,昨晚上组装好的攻城车被依次推了出来。
都是六个轮子。
分别是井阑、云梯、木幔、投石车。
井阑很高,比韩婴的营寨还高一点点。是一个移动的箭塔,上方站着弓箭手。
云梯车有机关,操纵机关可以让云梯挂在墙上。士卒以云梯攀爬城墙。云梯做了防火措施,推不倒,一时间也烧不坏。
木幔是运兵车,前方是一面巨大的盾牌,后方步兵随从。
投石车远射。
这是攻城最基本的配置,重型攻城器械。没有人会扛着梯子进攻一座城池。
韩婴麾下工匠极多,营寨里也有投石车。专破秦军重甲。就是准头与距离堪忧。
秦军把家伙拉出来之后,就以两个千人队为单位,准备攻城。
这叫轮换进攻。一队上一队做准备,等时间到了下一队。士卒,尤其是弓箭手特别容易疲劳,无法坚持一整天的进攻。
等秦军布置妥当之后,一名将军登上了营门,对王离躬身行礼道:“将军。我军已经准备妥当。”
王离点了点头,笑道:“传令全军。我今夜就要进入韩婴的营寨,砍下他的人头。当我拿到韩婴人头的时候,加封所有没有爵位的士卒进爵一级。其他人记一功。”他的笑容忽然散去,森然道:“谁敢裹足不前,杀无赦。”
“是。”这名将军大声应是,转身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