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萧云苏醒,乾隆留人(2 / 2)

只是这一切怎么和前世还不一样了呢?前世她醒来的时候是在延禧宫的,醒来时他就把自己当成是夏雨荷的女儿了,这一次怎么是被他抱到什么燕禧堂了呢?他难道也重生了?想找个安全的地方,让她自己跟他坦白?

想到重生应该是死了之后才会有的时,萧云又有些难过了,难道他也死了?可是他在南阳的时候身体还那般康健,怎么会死了呢?

此时萧云胸口处传来的疼痛又加剧了一些,她心中清楚不是因为伤口恶化,是她在心痛他的离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萧云怎么都想不明白,人死后竟还能重生到过去的某一个节点。这说出去都太耸人听闻了。

乾隆从乾清宫回来时,远远的就看到了常寿等在外面。难道是她醒了?如果是伤势恶化,常寿应该会让人直接到乾清宫找他,而他自己也不会在养心殿外候着他,而是守在她的身边治疗才是。

“是不是她醒了?”

“是,皇上,那姑娘她……”

常寿的话都还尚未说完,乾隆便如疾风般疾驰而过,一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常寿看着乾隆消失的方向,脸上的惊愕丝毫不亚于目睹天狗食月,这皇上的动作竟是如此之快,以至于他尚未回过神来,人就已经杳无踪迹了。

乾隆踏入燕禧堂,目光与躺在床上的萧云瞬间交汇。琥珀见状,默默退出。萧云凝视着眼前的男子,心中百感交集,胸口的酸楚愈发浓烈,眼眶中的泪水如决堤之水,瞬间涌出。

乾隆见到她的眼泪,心里狠狠的痛了一下,他来不及深究这是因为什么,便大跨步的坐到了床沿上,着急的询问出声。

“姑娘,怎么哭了?是伤口又疼了吗?朕马上叫常寿进来。”

乾隆自己都没有发现,此刻他的语气是这么的轻柔,生怕惊着她了一样。

萧云伸出手拉住了乾隆的龙袍下摆,阻止了他想要转身去找常寿的动作。乾隆只得又坐回到了床沿,耐心温柔的哄着萧云。

“姑娘,你这伤口疼是要看大夫才行,你先放开朕的衣服,嗯?”

萧云听到乾隆说的这些话,便知道他没有和她一样带着记忆重生。又或者是只有她重生到了一切刚开始的时候,至于为何这一世她会在燕禧堂里醒来,那大概率就是她的重生改变了一些事情的轨迹?所以结果自然也就不同了?

“姑娘?你先松开朕,朕好去叫常太医进来替你医治,嗯?”

“我叫萧云,我伤口不疼。您能不能别离开?我怕。”

萧云太怕这一切都是一场梦,梦醒之后她依然是大理那个早就因郁症而死的萧云。

乾隆看着泪眼朦胧的萧云,心中也升起了一股怜惜之情,但是他的直觉归直觉,他还是需要在她那里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姑娘,那两件信物是你的吗?”

乾隆问出这问题之后,内心的紧张是他从没有过的,这种想知道答案,又怕知道答案的心理实在太过折磨人了。

“那不是我的东西,是我结拜姐妹夏紫薇的,她说是她娘夏雨荷让她带着这两样信物来京城找您的。”

“我只是替她跑这一趟的,没想到被误伤了,那信物不是我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那是紫薇的信物,您信我。”

萧云有些着急,生怕乾隆不信她。乾隆在听到这个和他直觉相同的答案后,那颗悬着的心才彻底放了下来。

“姑娘你别急,你身上还有伤呢。朕相信你不是这信物的主人,等你伤好之后,再从长计议。”

“可是,我就这么消失了,紫薇肯定会着急的,您能先去狗尾巴胡同大杂院把紫薇接到宫里来吗?紫薇进宫之后,您可以再跟紫薇详谈一下,确认她的身份。”

“不着急,朕会安排人去将她接走,但不会马上进宫,你会替紫薇送这信物,想必是已经知道了她跟朕的关系。”

乾隆看着萧云,莫名其妙的就有些忐忑了,当年和紫薇娘的事,是他负了她。但是现如今不可能再将紫薇的娘接到他身边来了。

“嗯,紫薇都告诉我了,她是您和夏雨荷的女儿,紫薇她不会骗人的,您可以派您信得过的人去济南查证。”

“不过,您无法再和夏雨荷相见了,她已经过世了,临终前才告诉了紫薇她的身世,让她带着信物来找您的。”

萧云知道不应该在意的,但心中的酸涩却如影随形。

“过世了?难怪这么多年了,紫薇现在才来找朕。”

“我能问问,您要派谁去接她吗?”

“朕的御前侍卫福尔康,让尔康先把紫薇接到他们家去暂住,现在紫薇身份未明,还不宜进宫,朕会派福伦去济南调查她的身世。”

“不是朕怀疑紫薇和她娘,要把紫薇接进宫,上皇家玉牒就必须要有十足的证据才行。所以你别着急,安心养伤。一切都有朕在。”

萧云垂下眼眸在心中思忖着,前世只是给了紫薇一个明珠格格的身份,虽然朝中众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对外宣称还是义女,更未上过皇家玉牒,如今若是能上玉牒,对紫薇来说应该也算是件幸事吧。

“姑娘,在想什么?朕还是让常寿来看看你的伤势,如何?”

“常太医已经看过了,我的伤势没有大碍了,您要送我出宫吗?”

“姑娘,你才刚醒过来,身上的伤还未痊愈,你安心在这养伤便是,朕不会送你出宫。等你的伤好之后,紫薇进了宫,身份明朗过后再说你的去留问题好吗?”

乾隆心中亦甚感诧异,自己竟会以如此商量的口吻,对一个可称陌生的女子,这般温柔的说话。仿若她非陌生之人,而是他心慕已久的女子。

是的,乾隆不得不承认,自己对眼前这个女子有了不一样的感觉,这种感觉他从未对其他女人有过,他不打算放她出宫了,只是为免吓着她,只能先用刚刚的理由将她留在宫中,一切还待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