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自家还要掏钱平息事情,马家老太太顿时炸开了锅。
她脸上布满了怒气与寒霜,撒泼道:“好你个姓谭的,我诚儿尸骨未寒,你就跑来替那些刁民讨钱,真是欺人太甚。我马家也由不得你们这本欺压!”
说着,马老太太还不忘用手中的拐杖恨狠地敲打着地面,发出“咚咚”的声响,仿佛这样就能发泄她心中的不满与愤怒。
而谭杰见状,也是面露尴尬之色,脸面无从,毕竟自己身为一州刺史,却被一老太太痛斥。
可此时的谭杰心知自己万万得罪不起马家的人,但是心中对马家也是恨到了极致。
谭杰无奈,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说道:“你误会了,我们并非来讨钱,只是商量一个妥善的解决办法,毕竟,事情已经发生,总要有个了断,而且百姓们一直围着马府也不是个事。”
马老太太冷笑一声,拐杖在地上敲得愈发急促:“了断?了断就是你们拿我马家的钱财去平息那些刁民?我告诉你,没门儿!”
谭杰被马老太太被怼的火冒三丈,简直可以说是颜面扫地。
谭杰一位的忍让反而让马老太太变本加厉,此时,心中的怒火爆发,直接对着马老爷子说道:“”既然你马家如此不识抬举,那就好自为之,若是因为你马家的原因导致发生民变,朝廷问责下来,那就好好好掂量掂量你们能不能担待得起。”
说完,衣袖一甩,直接转身离去。
吗老爷子见状,想要说些什么,可是看着一旁的老太太,摇头叹了口气只好做罢。
随后便吩咐管家,让他继续准备马天诚的后事,而自己缓缓站起身来,自语道:“”自古儿郎多败娘啊!
说着便朝着后堂走去。
看着离去的马老爷子,马老太太依旧不依不饶的骂道:“”看你这怂样,不就是一些刁民吗?派人将他们打发走了便是。”
而回到刺史府的谭杰,虽然心中的怒气还未平息,但是并未乱了方寸。
他深知此事关乎的可是自己的未来,此事若是不能妥善处理,必将引发风波。
于是立马让白德坤亲自前去调查,到底是马家的哪些家丁将盐工打死的。
万不得已之下,他想着即便得罪马家,也要将这些家丁绳之以法,给百姓一个交代。
等事情吩咐完之后,自己起笔写了一份奏折,派人送往了京都。
这样,即便发生民变,也可以将一些罪责转嫁给马家。
......
看着天色渐晚,但是围堵的百姓却依旧没有散去,这让马老老爷很是烦闷。
自己年入四十这才得子,如今自己已经年迈六十有余了,可谁成想儿子竟然遭此横祸。
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个什么德行,本就想要好好管教,将来也为自家的产业,奈何自家老太婆一向强势,根本不让自己插手。
如今儿子死了,那些百姓围堵马府讨说法,老太太还如此强硬不说,还看不清形势,得罪了谭杰,再这么说,那也是朝廷大臣,是湖州的刺史。
就在马老叶子独自在书房苦闷之际,管家匆匆赶来。
管家见老爷子的脸色极其阴沉,但是还是匆匆回报:“老爷,已查明是昨夜跟随的家丁是护卫队长,而且打死盐工以及前去强奸民女的人也是此人。”
马老爷闻言,神情中闪过一道阴狠,说道:“带人将昨夜参与的所有人给我绑了,暂时看押起来。”
管家闻言,迟疑道:“老爷,难道不把这些人降于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