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偷偷摸摸的,这是在干吗?”春兰站在文信的身后:“地上是什么?”
“啊?没,没什么?”文信慌了神,赶忙弯下腰,去捡地上的钱。
一道闪电,再次闪过,紧接着,又是一个惊雷。
“住手,停下,你给我停下。”春兰大声呵斥,夺过文信手中的钱,对着文信质问:“你说,这是什么,你跟我说,这是什么?”
“钱。”文信唯唯诺诺。
“你哪来的这么多钱?”春兰难以置信,这个家,一直都是她在当家,她在管钱。可为什么,突然多出了这么多钱?而她却丝毫不知道。
“啊?这。”文信惊慌失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见春兰做贼心虚,春兰明白了,文信这是背着自己,偷偷的藏钱呢。你看他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其实,心眼多着呢。他给自己留着后手,有自己的小金库。这个自私,心怀叵测的男人,瞒了自己这么大一件事。
“刘文信,你跟我说清楚,你哪来的这么多钱?”春兰的情绪开始失控,两行热泪流了下来,她对文信的失望,到达顶峰。以前的种种委屈,再次涌上心头。文信有事瞒着自己,依旧在骗自己,从嫁给他那一刻起,他就一直在骗自己,瞒自己。从始至终,他,他们一家人,就把自己当个傻子似的,耍的团团转。
“这不是我的,这,这。”文信的心里,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焦急之下,竟然变得结结巴巴。
“刘文信,还没嫁给你之前,你们一家人就骗我,就瞒着我,用老三的牌子骗我爹娘。嫁给你后,你明明从天津回来,就再也不回去了,还跟你爹娘,合起伙来骗我。骗我给你生儿育女,骗我给你洗衣做饭,给你洗裤头子,到边到沿的,伺候你们一家老小。现在,你又瞒着我,藏了这么多钱。刘文信啊刘文信,我总算是看清了,你的黑心烂肺。”春兰恶狠狠的看着文信。
窗外,一道道闪电,照亮了春兰狰狞的面目,一声声炸雷,惊得文信浑身颤抖哆嗦。
文信害怕了,春兰快犯病时候,就是这样的面目狰狞:“春兰,春兰,你别生气,别生气,你听我说,这钱,是,是国增借的,给,给小双上学的学费。”
“什么?”春兰又气又急,大声怒吼:“你说清楚,你给我说清楚。”
文信只好一字一句的,把钱的来历说了出来。
春兰听完,怒气冲天:“好啊,刘文信,你们爷仨合起伙来骗我,瞒我。以前,你爹娘活着的时候,你们仨一条心。现在,俩孩子又和你一条心,这个家,你们姓刘的,没一个好东西,没一个人和我是一条心。”
春兰越想越生气,越说越激动:“你们一家,老的,少的,都骗我,从我嫁给你刘文信开始,我就活在你们骗我,瞒我的日子里。现在,连自己身上掉下来的头,都跟你合起伙来骗我,瞒我。行啊,刘文信,我是真没想到,你的本事这么大。”
“春兰,你消消气。”文信解释着:“小双这孩子,想上学,就让她上吧。你看,现在学费也有了,咱就给她交学费,让这孩子念书吧。”
“哈哈哈,哈哈哈。”春兰开始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好啊,爷仨一条心啊。哈哈哈,好啊,就我一个外人啊。”
文信吓坏了,春兰的疯病,又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