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和越南打了呢?不打仗,哪里来的战俘?”国增歪着小脑袋,很是好奇。
“这就是越南的错了,他们得寸进尺的欺负咱,那咱能让他欺负?咱们国家派了九个军,从云南,广西那边,开到越南战场,直捣黄龙府,狠狠的教训了他们一番。”鸣琴说的义愤填膺,慷慨激昂。
国增并不懂战争是什么,他只是听别的同学说过,说小小的越南,巴掌大的地方,竟然敢骑在咱们国家的头上,拉屎撒尿,这还了得?咱们国家,连美国佬都不怕,都能在朝鲜,把美国佬打的屁滚尿流,还打不过,他一个小小的越南?
国增看着姥爷,说道:“姥爷,我冯舅说了,说这小越南后面,就是美国佬给撑腰呢,要不然,他不敢对咱龇牙。”
“撑腰?”鸣琴依旧愤愤不平:“谁给他撑腰也不行,都说打狗看主人,哼,管你是谁的狗,咱们照打不误。结果怎样?咱们打越南,是正当的自卫反击战,你别看美国想在背后,指手画脚,到真事了呢,他怎么不管了?越南还不是,被咱收拾老实了吗?”
“姥爷,咱们的解放军,可真厉害。”国增竖起了大拇指。
“哈哈,这话我爱听。”鸣琴引以为傲:“别忘了,你大舅现在,也是人民解放军,一份子啦,一人参军,全家光荣啊。”
“姥爷,咱们国家,不光是解放军,咱们国家在世界上,也是这个。”国增依旧,竖起了大拇指。
“哈哈,你小子,可说到你姥爷的心里去了。”一旁的魏氏,噗嗤一声笑了,用手轻轻的刮了刮,国增的小鼻子:“盼着吧,盼着咱们国家,越来越好,成为这世界第一。”
一旁的鸣琴却道:“说世界第一,这倒是有些盲目自大了。咱也不争什么世界第一。咱老百姓有饭吃,有奔头,国家能发展好,别的国家都瞧得起咱,这比什么都强啊。现在咱们还是落后啊,落后就得挨打,要不然,那小越南,敢跟咱们叫板?美国会在背后给他撑腰?”
“姥爷,你是说,咱们国家,现在还是穷?”小国增好像明白了姥爷的意思。
“穷啊,跟人家外国比起来,还是穷啊,但咱也不会一直穷,咱也得学学人家国外,怎么弄这经济建设,年初的时候,咱不是去美国了吗,向人家美国总统取经去了。”
“取经,取什么经?”国增自然不知道,姥爷说的是什么。
鸣琴道:“跟人家取经,自然也是学学,人家好的东西。你看,咱现在也改革开放了,从上到下,到处都在改革。我看,咱们农村啊,早早晚晚,也得改革。这只有改革了,家家户户,种地的积极性,才能调动起来,人只有有了积极性,才能干成事。”
国增点了点头,虽然被姥爷说的,云里雾里,但他好像也明白了什么。就是这个国家在变革,开始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从上到下的,史无前例的的大变化:“姥爷,国家要改革,改革成什么样?”
“这我可不知道喽。”鸣琴笑了笑:“反正我天天看报纸,觉得国家这次会变,也该变通一下了,都三十年了,再不变,怎么做世界第一呢?是不是啊?”鸣琴笑着,故意用国增刚才说的话,来逗他,一向封建古板的刘鸣琴,报纸读的多了,原本一些根深蒂固的思想,也开始改变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也或多或少的,有些想法,但鸣琴却不敢,在外人面前胡说八道,尤其是公社里的支书,以及大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