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都准备好了一切,只是等着文信,回来成亲了。距离腊月初六,还剩几天,文信先跟工地上请了假,早几天回去,毕竟他是新郎官,得早点回去。文春,文晨两人稍晚几天回去,最迟初五之前,肯定赶回去。
现在水上公园的工地,刚刚复工,若三个人同时请假回家,一下子缺三个壮工,工地的包工头不答应。
文信买了张汽车票,颠簸了几个小时,从天津到了沧州,又换了几班车,折腾了一天,总算是在天黑之前,赶回了家里。一进家门,就看到家里,早已是张灯结彩。
“文信啊,你终于回来了,家里,娘都给你准备好了,我跟你说,给你说的这门亲事,绝对错不了,你肯定愿意。”郭氏拉着文信的手,笑的合不拢嘴,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儿子盼回来了。
“文信啊,回来就多待几天,天津那边的活,干的咋样?”会堂关心的问。
“爹,娘,这是怎么回事?”文信一进门,就开始质问爹娘:“我结婚,这么大的事,为什么我都不知道?你们只让人捎个信,让我回来结婚,可到现在,我连娶的谁都不知道,有这么办事的吗?”文信说着,将自己从天津,带回来的十八街麻花,扔在炕上:“别给我找了个傻子,瘸子当媳妇吧?”
“你这孩子,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会堂见文信,气不打一处来,有些不高兴了:“你爹,你娘,能这么办吗?”
郭氏笑了:“不瘸不傻,还是个文化人呢,那姑娘我们见过了,山后村的,跟你大嫂子,是出了五福的姐妹,叫刘春兰,人家现在在山后村,还教书呢。”
“什么?”文信一听,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爹,娘,你们没,没说错吧,不是瞎说的吧?娘,真的是刘春兰?”
“是,刘春兰,她爹叫刘鸣琴,她娘姓魏,她们家,就住在你大哥老丈人家,旁边的那个院子。我们都去过一次了,都见过她爹娘,你大哥文店一手操办的。”郭氏道。
“爹,娘,这不可能,我知道刘春兰,我见过她一次,她怎么会嫁给我呢?她绝对不会嫁给我的。你们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爹,娘,都什么时候了,你们告诉我,这些天,你们到底都背着我,干了些什么啊?”文信道。
当初大哥文店,娶媳妇的时候,文信跟着家族里的人,去山后村接媳妇,在送亲和迎亲的人群中,他看到一个眉清目秀的女子,说话轻声细语,楚楚动人。后来听别人,叫那个女子的名字,春兰,文信就记住了女子的名字。
刚巧有人问,这是谁家的闺女啊?有人回答,这是鸣琴家的大闺女,刘春兰。
文信就这样,记住了刘春兰的名字,记住了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