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紧盯着图案后面那两个镜面反向的字。

那两个字像是叫这个名字那人留下的一个烙印，而那人在通过这个方式告诉所有人他是她的，是她一个人的。

他眼底警惕渐渐淡去，缓缓垂头，密长的睫毛掩去眸中情绪。

初九收起镜子，双手搭在腿上，也垂下头。唇瓣轻轻蠕动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发出犹豫的声音：“星星……”

“嗯。”

初九都已经做好了他不会回应自己的打算，没想到居然得到了他的回应。意外地抬起头瞪着双眼盯着他。

唇瓣动了动似确认般，再次轻唤：“星星。”

“嗯？”这次墨星阑回应的声音里带了一丝疑惑，也抬起头看向了她。

“你，你相信我了？”她不敢置信。

他两眼无辜：“我也没说过不信你。”

“额……”这么想来，好像是。

旋即她扬起笑脸来，像个得了糖的小孩子呲牙笑了起来。

这一笑好似散发光芒的太阳，闪得墨星阑眯起了眼睛。

“对了星星，你有没有哪里难受，不舒服的？”初九收起笑脸，认真询问。

墨星阑垂眸：“没有。”

其实头有点疼有点晕，但比起以前经历过的那些不算什么。也没必要去在意。

初九却看得出来他脸色不大好，且昨天他脸色也不太好。可他不愿意说，她也没再继续问。

“星星，我去让灵役准备热水，放心我不会让他们进来。”

她爬下床穿上鞋子，话落回过头看向他征求他的同意。

见他轻轻点了一下头，才朝房门走去。

绕过屏风打开房门，想喊守在门边的灵役去打盆水来，却在张嘴那一瞬僵住了。

眼前这姑娘的模样和绿萝一模一样。随即她想起前日凌云和绿茵的对话。渐渐冷静下来，问道：“你叫绿茵？”

“嗯，主母有何吩咐？”绿茵双眼亮晶晶。

初九不自觉放柔声音：“帮我打盆热水来，路上小心些别摔着了。”

因着绿茵和绿萝长得太像，再加上绿茵就是绿萝的转世，她便不自觉加上了后半句。

绿茵听后神色一怔，随后眉开眼笑：“嗯嗯。”

点点头快速离开。

没一会儿就端了一盆热水来。

“需不需要端进去？”

“不用，给我吧。”初九接过水盆。

初九端着水盆回到屋里，顺势将门轻轻关上。把水盆放在桌子上拧了拧毛巾来到床边，看着抬头盯着自己的墨星阑：“我帮你？”

“我自己来。”他伸手想把毛巾接过去。

初九握紧毛巾，没有递上去的意思，低头：“星星，我帮你好不好？不然会显得我很没用。”

她越说越委屈，垂着眉眼好似快哭了。

伸去接毛巾的手顿了顿慢慢放下，墨星阑犹豫一阵叹息：“嗯。”

他要是不答应，她会哭吧？还是别让她哭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