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所以你快去吧。别在这站着,跟个傻子一样。”初九无语,说完回头朝床走去,顺便隔空把门关上。
“主母,属下会把你和主上的身份公布的。”沙辰对着关闭的大门说道。
得到里面一句淡淡的回应后挠了挠脑袋偷摸着看了看周围,见没人注意,闪身离开。
屋内,初九坐在床边椅子上,放在床沿的双手握着墨星阑的右手,静静看着床上闭着双眼的他。
不知发了多久的呆房门被从外面打开,一个端着水盆的女灵役走了进来。
初九抬眸侧头看去:“谁让你进来的?”
“我……”灵役对上初九的视线脚步顿了顿,话语柔软却没有多少敬意,“我是主上的贴身灵役。外面天色不早了,自然是进来伺候主上洗漱宽衣。”
她说着自顾自走到桌子旁把水盆放下,拿起毛巾放在水盆中,转身见初九没有要走的意思轻声提醒:“姑娘,我要伺候主上洗漱了,你是不是该……”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下去,但那意思已经表达清楚。
初九冷笑一声:“沙辰有跟你们说过我是墨星阑什么人吗?”
“这……”灵役垂眸,拿着毛巾的手紧了紧,重新抬眸对上初九的视线,“许是左护法说的时候我有别的事忙去了,所以并没有听到。”
“那我来告诉你。我是他妻子。成过亲,拜过堂,明媒正娶的妻子。”初九唇角浅浅扬起,眸中却冷若寒霜。
灵役紧握着毛巾的手骨节泛白,一滴滴水从毛巾中挤出掉在地上。她扯起一个僵硬的笑容:“姑娘在说笑吗?整个荒元岛的妖都知道主上不近女色,更不懂怜香惜玉。又怎么可能与谁成亲?况且主上身为妖主,若主上成亲,定是整个荒元岛的妖都知道才是。”
“我与他成亲之时你连个受精卵都不是,你自然不知道。”初九讽刺道。
灵役听不懂什么叫受精卵,但她能听出来初九在嘲讽她。咬了咬后槽牙,继续维持自己的温和人设,笑道:“现在主上昏迷不醒,自然是姑娘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她就不信等主上醒了还能让她守在主上身边。荒元岛上所有妖都知道主上不喜女子靠近,又怎么可能让一个女子留在他身边。
初九虽没有读心术,但观察入微,仅一眼就猜出灵役脑子里在想什么。
好笑道:“蠢得可怜。”
“你……姑娘,你怎么骂妖呢?”灵役脸上温和的表情破裂。
“聒噪。”
嘭!
初九两个字刚落,灵役以及她端进来的水盆毛巾被一道无形的力量拍飞了出去,紧接着房门关上。
门外灵役摔倒在院子里,水盆连带着里面的水全扣在她脑袋上,成了落汤鸡。
“玉珍姐,你没事吧?”一个幻仆见到玉珍摔在地上上前把她头上的水盆拿下来,扶着她站起身。
玉珍咬牙切齿瞪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收回视线眼中那愤恨之色消散,叹息一声:“谢谢红棉,我没事。”
“人族来的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等主上醒来有她好果子吃。”红棉冲着房门恶狠狠道。
玉珍浅浅勾了勾唇,拍了拍红棉的手:“她毕竟是跟着主上回来的,别这样说。”
“你啊,总是这么心善。你看看你,被她欺负成什么样了?刚来玄渊宫就这样欺负我们,以后还得了?等主上醒来,一定要跟主上说此事。”红棉心疼,运起灵气帮玉珍把身上的水烘干。
玉珍面露无奈:“好了,也不是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