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深看了一眼饭桌上的菜,夸赞道:“番薯叶炒得不错,绿油油的,看着就很有食欲。”
说着,他拿起碗开始盛饭。
苏月看看饭桌上两份色泽诱人的肉菜,又看看那盘番薯叶,一脸疑惑地问道:“你没看到那两份肉菜吗?”
傅深把盛好米饭的碗放在苏月面前,“看到了,可它们又不是你炒的。”
苏月嘴角不自觉地扬起,等傅深坐下后,她夹了一筷子番薯叶放进他碗里,“尝尝看,好不好吃。”
傅深笑了笑,把菜放进嘴里,认真地说:“好吃。”
说着,又给苏月夹了两块肉。
苏月开心地吃了起来。
饭后,傅深去洗碗筷。
而苏月则是拿着一本数学课本书翻来翻去,越看越觉得,太难了。
她看不懂,看着这些三角形,各种符号,头都大。
以后她还是老实认字算了,高考什么的不要想了。
傅深回到房间,看到苏月满脸愁容,正翻着一本初中数学课本,“怎么皱着眉头,有哪里不懂?”
苏月耷拉着肩膀,满脸沮丧:“全都看不懂。”
傅深拿起一本小学课本,递给她,轻声说:“看这个。”
苏月抬起头,语气慵懒又带着几分无奈:“不看了,以后你教我认认字就行了,其他的不学也不想了。”
傅深忍不住笑了,调侃道:“若是以后恢复高考,也不打算考了?”
他还记得苏月刚看到书本时,夜里兴奋地跟他说,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参加高考、考大学,没想到才过去几天就打退堂鼓了。
苏月靠在一旁,懒洋洋地说:“不考了,认几个字不当文盲就够了,考大学的事,就交给我们的孩子吧。”
傅深宠溺地摸了摸她的脑袋,轻声应道:“好,交给我们的孩子考。”
苏月把书本放到一边,突然想起傅深今天上班要找杨国华打听霍学深的事,便急忙看向他,问道:“有没有向干爸打听霍叔的事?”
傅深点点头。
苏月拉着他在身边坐下,“快跟我说说,霍叔有没有结婚?”
傅深轻笑一声,打趣道:“怎么叫他霍叔?”
苏月解释:“他是你亲爸,虽然还没相认,我直呼他名字不礼貌,整天叫霍学深霍学深的,叫习惯了,到时候在他面前直喊名字就尴尬了。”
傅深颔首,“杨政委说没有结婚也没有对象,只说了他是一个研究非常出色的人,出国留过学,学业还没有结束,国家就希望他加入国家研究基地,他一回来就投入研究基地,根本没有时间谈对象,还说他是被家里人举报的,骗他说他母亲病逝,他偷偷离开研究基地才让那些人得逞。”
杨国华说起这件事时,傅深心里并没有觉得霍学深愚蠢。
相反,他很理解,因为换作是他,在那种情况下,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回去看看。
他们对亲情这一方面,还是有些相似的。
苏月气愤地说:“他的家人怎么能这样!举报自家人,还用母亲的病当诱饵,得有多恨霍叔才做得出来这种事!”
傅深叹了口气,说:“以前亲人之间互相举报是常见的事,根本不需要什么理由,或许今晚吃一顿肉,他少吃一口,第二天就开始举报了,杨政委也没说他家人为什么要举报他,他说自己没见过霍学深,是他爸妈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