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笵贤内心多么坚定,生命只有一次,任何人都无法轻视生死的选择。
夜流云实在疑惑,笵贤既然知道他是来找麻烦的,为什么还不赶紧逃走?
“我为什么要逃?”
笵贤心中原本隐隐不安,纵使他再自负,对上大宗师也会有些许忐忑。
毕竟眼前之人是威名远播的大宗师,谁敢对他稍有轻视?一旦对方失了控,自己的小命恐怕难保。
然而,夜流云的话让笵贤放下心来,知晓他并非狂妄之辈。
既如此,笵贤便无所畏惧地准备应战。
“我……”
话尚未出口,夜流云忽然目光如炬,随后转身跃空而去,转瞬即逝,不见踪影。
“人呢!”
众人惊诧,如此一位大宗师,竟凭空消失了。
笵彬对上夜流云。
大宗师竟然就这么走了?笵贤和身边的人都满是疑惑。
明明对方气势上占尽优势,为何此刻却抽身离去?
王起年低声嘀咕,不断摇头。
他所见似乎显示夜流云在逃走,但这无论如何都让人难以置信。
“即便我家大人风度翩翩、器宇非凡,又有深厚根基,也不至于让一位大宗师这般狼狈吧?”
虽众人不像王起年那般谄媚,但他们对笵贤依旧恭敬。
不过,像王起年一样,他们也无法接受夜流云因恐惧而退缩。
“大宗师若没把握,为何不来呢?为何要自损尊严?”
“或许并非如此。”
笵贤也困惑,但很快他有了个想法。
就在王起年打算开口之际,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众人面前,几乎无人察觉,唯有王起年的目光锐利,惊愕地盯着来人,仿若见了鬼魅。
笵贤也注意到了,他笑着转过身。
“大哥,你终于来了!”
来者非他,正是笵彬。
听闻此言,笵贤身旁的随从这才恍然大悟,一个个震惊地望着眼前英气逼人的笵彬。
他虽年少,但自有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一眼便能让人感知他的独特。
“这就是大宗师笵彬!”
“我庆国战神!”
众人瞠目结舌,一时不知如何反应。
“夜流云呢?”
笵彬开门见山,直问夜流云的去向。
每次与大宗师对决,他都觉得有所收获,这次亦然。
他决意找到夜流云,与其一较高下。
“跑了!”
笵贤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早料到夜流云不会对自己动手,但在大宗师面前,那种无形的压力还是让他胆颤。
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就像 ** 中的一叶扁舟,随时可能倾覆。
但现在,笵贤的心态全然不同。
自从大哥现身,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宁。
笵贤得知夜流云原本要对他动手,但见到他兄长笵彬后便仓促逃走,速度之快让人追不上。
这情景让笵贤既感到痛快又激发了他的斗志。
有人说大宗师之下都是蝼蚁,笵贤起初不信,但接触五竹和笵彬后,他开始认识到自身的局限。
即使如今已达九品顶峰,面对大宗师依旧无力,这种差距让他十分失落。
他默默发誓,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成为大宗师。
笵彬简短回应后便消失了,旁人都猜测刚刚离开的就是被称为“站神”
的笵彬。
直到笵彬彻底离去,笵贤的手下仍然难以置信。
“没错,他是我们的笵贤大人的亲哥哥,大宗师笵彬。
现任护国公,声名显赫的‘站神’。”
王起年不论何时都会称赞笵贤。
他们这些追随笵贤的人,虽对他忠诚,但忠诚度尚需考察。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计划。
王起年甚至清楚,有些人是受其他重要人物派遣来监视笵贤的。
在这种情况下,借用笵彬的威名会有很大帮助。
只要有笵彬在场,没人敢轻举妄动。
或许将来还会对笵贤言听计从。
“我们回去吧,这里的事不用再管了。”
既然大宗师笵彬都亲自来了,笵贤就知道事情可以结束了。
大宗师之间的争斗,不是他目前能参与的。
“明家那边怎么样?水师又如何?”
听到笵贤问起,立刻有人回答:“笵大人放心,明家已如砧板上的鱼肉,无人能脱身。”
“水师那边,按照您的指示行事了。”
另一边,笵彬明白夜流云为何见到他就逃。
尽管夜流云的洞察力在宗师中数一数二,但在笵彬面前,他的感知能力还是略逊一筹。
在夜流云察觉笵彬前,笵彬就已经发现了他的行踪并随手做了记号。
就在笵彬标记的瞬间,被夜流云捕捉到一丝异样。
这位夜家的老祖,顿时如惊弓之鸟般迅速逃离。
标记完成后,笵彬没有追赶,而是和笵贤等人聊起了往事。
等叙旧结束,感觉到标记渐渐远去,即将超出感知笵围时,笵彬才开始追踪。
不得不说,夜家这位老祖行事非常谨慎。
他一路疾驰,不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