笵斯辙接到父亲笵彬的指示后,开始着手处理这件事。
他并没有广而告之,而是用笵彬之前收下的钱搭建起了清北学院的基本架构。
在构建这个框架时,由于资金短缺,笵斯辙曾在酒楼借酒消愁。
在醉意中,他向周围的人泄露了清北学院教师和学生的名额信息:学生只有百名,教师更是仅有八名。
这些名额需要经过严格的考核,不仅考察实力,还要评估潜力。
即使你已年老体弱,潜能耗尽,哪怕有九品修为也难入彀中,更不用说成为教师。
清北学院的教师还会得到特别优待,能够得到大宗师笵彬的亲自指点。
笵斯辙的做法让人摸不着头脑,外人不明白他的意图,就连笵家内部也充满疑问。
“这小子究竟想做什么?”
笵剑听说后,在吃饭时向笵贤抱怨,如果这件事交给他来办,一定可以悄无声息地解决。
他能想到的办法有很多,但没有一个与笵斯辙现在的做法有关。
“我大哥是大宗师,只要稍微透露一点风声,自然会有银子送上门来……”
笵贤听完后,只是笑了笑,并未多言,接着说:“父亲不必担忧,我弟弟正在钓鱼呢。”
“钓鱼?”
“他虽然放出了消息,但必定会有人听到风声赶过来,不过这些人也会仔细权衡利弊得失。
最终能拿出的银子,终究有限。”
“原来是这样。”
笵剑也是聪明人,但由于身份的缘故,无法像笵斯辙和笵贤那样考虑周全。
等他明白过来,立刻明白了笵斯辙的意思。
笵斯辙不能主动传播消息,以免让别 ** 衡利弊。
他要让别人主动送上银两。
没过几天,就有人按捺不住,前来试探。
笵斯辙与他们交谈一番后,遗憾地告诉对方,自己也无能为力。
虽然这件事完全由他负责,工人都由他招募,招生细则也是他制定的。
关于教师和学生的录用大权,显然并不掌握在笵斯辙手里,而是由他大哥掌控。
但这种说法大概连傻子都不会相信。
如果笵斯辙真的毫无权力,他何必费心与人交涉?直接放弃便是。
实际上,笵斯辙愿意谈判,绝非因为他权限受限,而是因为对方的开价让他不满意。
即便对方试探性地提高了报价,依然遭到了笵斯辙的拒绝。
他对此感到极为愤怒,觉得自己已经尽了全力,应该有人为争夺席位争个头破血流才对。
但现实却超出了他的预料。
不少人找他打听这件事,甚至还有人私下讨价还价。
其中,针对一位教师的最高出价仅为十一万两,而学生名额的最高报价则刚刚超过两万两。
这些数字虽然不少,但对于普通家庭来说,足够几代人享受生活了。
然而,问题在于这些报价远远低于他们的期望。
三个教师的总成本最多三十万两,二十个学生加起来不过四十万两,总计七十万两银子。
这还不足笵彬所要求金额的十分之一。
笵斯辙反复思考,始终找不到更好的解决办法。
他直接去找了两个兄长,虚心求教。
“不论从哪个角度看,这些教师的名额对他们来说都稳赚不赔。
对那些大家族来说,一两百万两银子算不上什么,可为什么他们这么小气?”
笵贤听后笑了起来。
“事情没你想得那么简单。”
“首先,他们还没有真正看清楚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这些人难道连黄埔军校都不懂?
他们更不会理解,清北学院未来的师生意味着什么。
即使有人察觉到了,也无法完全看穿其中的玄机。
“就算花点钱进去问题不大,但进去之后呢?如果大哥不能公平对待,把花钱进来的人另眼相待,那这些钱岂不是白花了?即便大家族再想要这些名额,也不敢冒这样的风险。
毕竟他们手里的每一分钱都不是随便得来的。”
对权贵来说,小钱可能不算什么,但几十万甚至上百万两银子,对哪个家族而言都不是小事,而是关系到家族未来发展的重要决定。
仅凭笵斯辙提供的这些信息,别人怎么会轻易屈服?
“那怎么办?”
笵斯辙愁眉苦脸地问。
“总得有人站出来做个榜样,让他们知道你能做决定。”
笵贤建议道。
“说起来容易,谁会同意?”
笵斯辙苦笑摇头。
少了整整八百万两银子,就算是一个学生的名额,也需要至少十万两。
谁能拿出这么多钱来配合他们演戏?
“你可以让人给二皇子府送封信,我相信他会给笵大宗师几分面子。”
笵彬说道。
笵彬的话音刚落,不仅是笵斯辙,就连笵贤也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二皇子?”
他们刚回到京都时,就曾经与二皇子有过一面之缘。
“兄长,你那时就已经开始筹划了吗?”
笵贤惊异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