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感觉,皇帝对此说法抱有怀疑。
“一共26名刺客,全是北齐暗卫,潜伏在京城周围,秘密执行任务。
据他们供述,牛栏街刺杀事件就是他们做的。”
陈 ** 坐在轮椅上,语气谦卑地回答。
刑部已经查明,此事确实是北齐所为。
所有被捕者都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琳若甫附和道。
他虽然没训练过暗探,但也清楚,能成为暗探的必定是忠诚之士。
这其中当然有人是屈打成招,但在刑部和建茶苑审问的五六十名暗探里,没人反抗,全都认罪。
这未免太过奇怪。
北齐怎么会完全没有忠勇之士呢?要是这样,庆国的铁骑早就该踏平北齐了,何至于等到今天?
尽管心中疑惑,琳若甫并没有开口。
他知道陛下肯定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
既然陛下选择了沉默,必有深意,或许是为了边境局势做准备。
“笵剑,你是老臣了,有什么看法?”
“恳请陛下彻查此案,为我儿讨回公道。”
笵剑虽然心里有些不屑,但还是跪下向庆皇请求。
“唉!朕实在不愿开战,扰民伤财。
但北齐太过放肆,在我京城作乱,这般挑衅,朕难以容忍!这一战,非打不可。”
殿堂内群臣齐跪。
“陛下圣明!”
纵使笵贤才智过人,也不解个中缘由,只觉父王与天子之间似有默契,令人捉摸不透。
两国交锋,岂能这般仓促?难道真只为他一人?
“陛下!”
庆帝正在演戏,而笵贤却真心反对开战。
他急忙出声劝止,却被庆帝打断。
“你不必多言,朕明白你的想法,定会为你主持公道。”
笵贤愣住了。
还没回过神来,笵剑已拉着他离开。
这孩子显然不懂,不论是否有他的牵连,这场战争都不可避免。
有了这个借口,庆国出兵也更有底气。
“眼下战事紧迫,首要是选将。
秦老将军,你可有合适人选?”
庆帝转向秦业。
秦家在军中地位举足轻重,庆帝有意将此事交付于他们。
“陛下,臣有一事相求。”
这时,笵彬突然开口:“何事?”
“臣自幼与笵贤一同成长,情义深厚。
今我弟惨死于北齐之手,做兄长的怎能袖手旁观?臣恳请陛下允诺,愿亲赴前线,为弟复仇,为大庆扬威。”
大庆战神出征
笵彬主动请缨,令满堂重臣皆感意外。
庆帝沉吟片刻后展露笑容。
“少年轻狂,果敢非凡!此次便由你领军,讨伐北齐。”
君臣迅速议定,众人尚未反应,局势已定。
待众人散去,方知此事重大——笵家欲染指军权。
按大庆规矩,同族不得兼任文武大权。
笵剑身为户部侍郎,若笵彬执掌军权,笵家将成权势之首。
秦业老将军目送笵彬离去,陷入沉思。
“琳相?”
见林若甫走出,这位军中首领直接发问。
“这是陛下的旨意,还是笵家的主张?”
林若甫轻笑,“有何区别?”
因之前之事,林若甫自觉对笵彬有所亏欠。
此刻,有人伸出援手。
“我怎把这事忘了,郡主要嫁入笵家了。
你们可是真正的亲戚啊。”
“你有什么话,直说无妨。”
林若甫并未正面回应,但也未否认。
秦业看着林若甫离去的背影,眼神微沉。
他与林若甫,一文一武,各据一方。
如今林若甫无论出于什么目的,让笵家介入军中事务,事情便有了特殊意味。
回到笵家,一家人忐忑不安。
他们不担心笵彬的安全,而是忧虑他在边疆遇到麻烦。
“边疆局势动荡,何必自寻烦恼?”
柳姨娘低声抱怨。
“你到底怎么想的?你所统领的大军乃是秦家旁系,我们根本没必要与秦家结仇。”
笵剑更在意的是朝廷的利益。
即便此事得到了庆帝亲自承诺,他内心依旧充满疑虑。
“兄长,带兵打仗真的那么有吸引力吗?以你的本事,去了岂不是白白送命?”
笵贤对此完全无法理解,不明白笵彬为何这样做。
“没有特别的理由,只是觉得大庆战神这个称号,应该名副其实罢了。”
笵彬前往前线,主要为了解决两件事。
只是这些事,他难以详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