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的差役听了之后觉得笵家的话很有道理。
谁能随便给人定罪呢?
消息传到了礼部尚书府。
郭尚书也毫无办法。
从官职来看,他确实比笵剑高一级。
但这点差距在实际权力上并不算太重要。
他是礼部尚书,虽然职位显赫,但实权有限。
大家都明白,朝廷六部里真正有权的是吏部、户部和兵部,这三个部门直接关系到朝廷的安危。
至于礼部、工部之类……
它们固然重要,但比起前三部,实权明显不足。
笵剑身为户部侍郎,名义上是副手,但实际上由于户部尚书已被架空,他实际上是户部的掌舵者。
更何况,他还兼任司南伯,是超品的贵族。
还不算笵家与皇室的特殊关系。
仅看表面上的身份、地位和权力,郭家没有任何优势。
想要凭借权势压人是不可能的。
只能走上法庭。
郭宝坤被打得重伤,被抬进京兆尹衙门。
郭尚书态度坚定,誓要把笵贤绳之以法。
就算笵贤后台再硬,殴打朝廷命官的罪责逃不过去,至少要判长期监禁,至少十年以上。
郭堡坤被押至公堂,笵贤自知躲不过,只好随同出庭。
笵斯辙与笵偌偌忧心忡忡,商议之后认定自己无能为力,唯有寄望于笵彬介入。
二人直奔笵彬宅邸,还未踏入院门便高声求援:“二哥被抓了!快来帮忙啊!”
笵彬正在专心修炼,听见声音差点岔气。
笵斯辙的声音令他回想起小时候看过的动画片,里面那只穿山甲求助的画面如出一辙,不过是把“妖精”
改成了“恶徒”
。
“究竟发生了什么?”
笵彬问。
笵斯辙添枝加叶地描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并提及二人与郭堡坤积怨已久,如今更是恩怨交织。
“只要笵贤清白,京都府断不能冤屈他!”
笵彬说。
但听罢此言,笵斯辙与笵偌偌却笑不出来。
虽与笵贤相处时日不多,但二人皆属聪明之辈,只不过聪明的方式各有千秋。
聪明的人都知道有些话不说并不代表不明白,笵贤这般肆意妄为的性格,做下此事实属意料之中。
从他们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已经猜到了大半。
“我明白了,我相信二哥是被冤枉的。”
笵偌偌明显舒了一口气。
尽管父亲的话重复了相同的意思,但语气的变化让她感受到了一丝希望。
笵偌偌确信大哥必定知晓应对之策。
笵彬安排妥当后即刻前往京都府,却发现那里已是乱成一片。
虽然郭堡坤认出了他,但这正是笵贤布局的一部分。
他还安排司里里提供不在场证明,使得京都府尹梅址礼也认为他没有作案时间。
然而,就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喊声:“太子驾到!”
太子亲临,让原本就错综复杂的案件更添变数,也让梅址礼头疼不已。
他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公正处理此案。
太子忽然来访!
尽管梅址礼并不隶属太子一派,但对方是储君,他总不能完全忽视。
郭家依附太子,太子一到,梅址礼便偏向郭家。
作为证人的司里里,只需陈述事实即可。
但有人怀疑她作伪证,甚至要对她动用酷刑,迫使一个柔弱女子认罪。
笵贤当时心急如焚,即便心中无愧,司里里也可能在严刑之下被迫承认莫须有的罪名。
就在笵贤焦虑之时,另一位关键人物出现了——二皇子礼城泽。
二皇子一现身,这场审判立刻演变为他与太子的博弈。
两人因身份缘故不便直接插手,案件依然需要由梅址礼主持审理。
审案本是京都府尹的职责,可现在,梅址礼在太子和二皇子的目光下,思绪混乱不堪。
还能怎么审案?
结果已无关紧要,不论结局如何,他都会得罪其中一方。
如今两位皇子亲临,事情一旦结束,哪怕他们不出手,他们的势力也会让梅址礼付出代价。
除非梅址礼选择站队。
梅址礼眉头深锁,身为京兆尹,他深知自身肩负的责任与身份。
然而面对眼下的复杂局面,他感到束手无策,内心焦灼难安。
京都府汇聚各方势力,气氛剑拔弩张。
作为府尹,梅址礼本应镇定自若,但此刻他却如同迷失方向一般,不知如何应对。
“梅大人!”
太子以储君的身份要求对司里里用刑,即使二皇子极力反对,也无法撼动他的决心。
看到这一切,笵贤内心充满矛盾。
一方面,他为司里里的遭遇感到愧疚;另一方面,他又害怕司里里难以承受酷刑的痛苦。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挺拔的人影悄然出现在京都府门外。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来者,纷纷询问:“是谁?”
京都府的捕快刚要上前拦截,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推到一边。
“大胆!”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