笵贤竟面露羞色!
笵彬首次发觉弟弟也会害羞。
一直以来,他觉得笵贤是个没心没肺的人。
不曾想,这小子也会脸红。
闲谈此事后,笵彬注视眼前石碑,低声问:
“你觉得**的志向如何?”
“与她的名字一样令人钦佩。”
笵贤刚已思索过。
回应时毫不迟疑。
“那你呢?可愿承继**的遗愿?”
这是夜卿眉的心愿。
“大哥莫要取笑,我只想过简单快乐的日子,无此等宏图大志。”
笵贤与笵彬相同。
早已明了夜卿眉对抗的是什么。
整个权贵阶层?
太过艰辛。
他不愿掺合。
“若某 ** 想通了,我必全力支持。”
笵彬认真许诺。
“大哥?”
笵贤惊讶地望向兄长。
“莫以那种眼神看我,若由我自主选择,定不会涉足此事。”
这是一个需耗尽一生追求的目标。
不仅推动变革,还需守护变革成果。
笵彬显然无意倾尽所有精力于此。
但若有他人愿尝试,他也乐意幕后助力。
“可行。”
笵贤点头同意。
提及石碑后,二人一起回府。
本以为他们各忙各的,却没想到很快再度相遇。
这一切起因于靖王府举办的一场诗会。
长公主一时无策对付笵贤,转而从声誉下手。
她意在证明,笵贤不过是个虚伪追逐名利之徒。
纵使笵彬写出了《红楼》,也无法归为正统文学。
就在此时,郭堡坤出现。
身为礼部尚书之子及太子伴读,他主动为难笵贤,并成功引起靖王世子注意。
于是靖王世子发出请柬,邀众人赴会。
笵贤偶然得知鸡腿姑娘与靖王世子有联系后,顺势接受邀请。
事情进展顺利。
在靖王世子主持的诗会上,笵贤朗诵了杜甫的《登高》。
疾风呼啸,天空高远,猿啼凄切;江水清澈,沙滩洁白,飞鸟盘旋。
落叶纷飞,无穷无尽;长江奔腾,滚滚而来。
万里秋色,常作客居之感;一生多病,独自行至高处。
历经坎坷,双鬓染霜;困厄之际,暂且借酒消愁。
此诗一出,震惊全场,笵贤的名声因此大噪。
郭堡坤及其党羽顿时成了笑柄。
然而,这并非事情的关键所在。
更重要的是,这次诗会引发了两件大事。
其一,二皇子亲自造访笵贤。
其二,则是在祈年殿另有一场诗会。
若论场面之盛大,笵贤的百篇诗会足以位居前列。
现场气氛十分热烈。
不过,笵彬认为,这种热闹与他这个禁卫军统领并无关系。
他只需冷眼旁观即可。
然而意想不到的是,在靖王府的诗会进行时,
一条消息传入了他的耳朵。
幕后主使藏匿于靖王府。
也就是说,刺杀笵贤的真正凶手已经显现。
笵彬怎能错过这个机会?
他立刻前往靖王府,打算兴师问罪。
可是他刚刚走到门口,大门就轰然关闭。
仿佛对方早就预料到他会来,做好了准备。
看着对方刻意回避的态度,笵彬嘴角微微上扬,心中冷笑。
这位靖王倒是挺有意思的,居然使出这样的手段。
笵彬虽然没有气馁,依然等待时机。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屋内终于有人陆续出来。
他扫视了一圈众人,眼中渐渐泛起寒意。
之前或许还抱有期待,如今却完全失望了。
二皇子问道:“你知道我和笵家之间的渊源吗?”
传闻中的幕后 ** 没有现身,笵贤、笵偌偌以及二皇子的身影也不见了。
他们不会提前离开,肯定还在靖王府里。
“叛徒!”
笵彬低声咒骂。
他虽然不喜欢阴谋,但明白其重要性。
此刻,他几乎可以断定手下出了内奸,这个人位置关键。
不然怎么会把假情报传递出去?
更糟糕的是,似乎是要挑拨他和二皇子的关系,其中意味令人深思。
“隐蝶!”
笵彬一声呼唤,酒楼里的年轻伙计悄然出现在他面前。
“大人!”
“查清楚谁是叛徒,看看属于哪一方的人。
顺便核查我们的人员,按规矩处理。”
“是。”
小伙计只回答了这三个字就退下了,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
就连笵彬身边的侍卫也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
靖王府一处安静的小院里,二皇子礼城泽赤脚坐着,随意地吃着葡萄,一副悠闲自在的模样。
笵贤站在他面前,带着微笑注视着他。
“二皇子?久仰大名。”
笵贤一眼就认出了礼城泽,后者也在饶有兴趣地打量他。
“你认识我?”
“不认识,但能在靖王府如此自在的,应该只有与世子交好的二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