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王妃,就算夫君纳妾了,也应当好生在屋中待着,好生安排人手伺候赵姒晚才是。
看看姜青釉成日里往外跑,那分明就是不愿意和赵姒晚共处一个屋檐之下!
这样善妒的妇人,要不是看她还有用处,谢之序恨不得赶紧休妻。
可是想到姜青釉那张带着几分淡然的脸庞,他的心里便不由得有些许抽痛。
最近她都没有主动来见过他。
要不是他过去,她绝对不会来。
她从前绝对不是这样的。
赵姒晚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用自己的头轻轻触碰了几下他的肩膀,“表哥,你不要这样说嫂嫂,嫂嫂一定不是故意的,要不表哥也多去陪陪嫂嫂吧?”
谢之序回神:“哼,理她作甚?眼下你才是最要紧的。”
“就是这件事,必须得有个人负责才是,否则岂非让容誉王看笑话?”
赵姒晚当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却依旧在维护自己身边的人:“表哥,这件事是我不对,和采月没有任何关系的。”
但是采月方才已经收到她的眼神示意了。
能为郡主分担一些事,她心甘情愿。
见状,她赶紧跪下来叩头谢罪:“王爷,这件事不关郡主的事。”
“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着急,奴婢没有见识,险些害了郡主和腹中的孩儿!”
“采月,不怪你,都是我最近老要表哥陪着才闹出这种事情来。”赵姒晚说着就哭了起来,眼眶都要装不住她的泪水了。
谢之序也不好真的责怪赵姒晚,但是若是不处置了采月,又怕容誉王那边说不过去。
“哼,区区贱婢,头发长见识短,看在郡主的份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来人,拖出去,杖责二十。”
闻言,赵姒晚也是松了一口气。
只是杖责,只需要使一些银两就能保住采月的命了。
但是居然还是没能把姜青釉拖下水。
这件事是她鲁莽了,早知如此,就应当人证物证都拿下,将他们捉个现行!
另一处,容誉王府内。
流音推门进来,“王爷,消息传来了,听说郡主身边的侍女被杖责了。”
书桌前的谢淮钦一身月白如华的衣裳,墨发长长披散而下,还能泛出些许光泽来。
要说这是女子,也无偿不可。
流音不由得咱汤,他们家王爷真是美得雄雌莫辩。
刚中带柔,柔中带刚,不知是多少京城贵女的梦想。
“看来他们夫妇,并不像传言中这么好。”
经历了这么多事,谢淮钦已经察觉到了。
还珠郡主横插一脚进来,恐怕他们夫妇的感情也要走到尽头了。
尤其是姜青釉,将门虎女。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谢淮钦猜测,依照姜青釉的性子,估摸着离和离不远了。
但是他那个傻弟弟,真的甘心放弃将军府嫡女那十里红妆的嫁妆和好名声吗?
“继续盯着,有什么消息赶紧来报。”
“至于还珠郡主,实在是爱惹口舌是非。”
“找个机会,给她一点教训,别太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