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姜朱瑾如此疯癫的模样,谢之序的眉头皱的更深。
“她是本王明媒正娶的王妃,本王怎么会把她忘掉。”
“好了小瑾,你赶紧带着人回去吧,别让你姐姐难做。”
谢之序搬出姜青釉来劝说姜朱瑾,好让他赶紧带着人离开。
“够了!”
姜朱瑾打断谢之序的话。
谢之序竟然到这会,还在欺骗她。
“我姐姐她已经死了!你少在这里给我假惺惺!”
姜朱瑾吼出这句话,根本不管面前人是什么反应。
“你想要我姜家助力,却不肯善待她。”
“我姜家为皇室尽忠却惨遭灭门,你就嫌我姐姐碍眼。”
“你想要另寻助力,和我姐姐和离就是。何故让她死了都不得安宁!”
“今日是她的头七,她到现在都未曾安葬,你们就如此容不下我姐妹二人吗?”
姜朱瑾说着,泪水不断下落。
似是要将这些年的委屈,都发泄在这里。
父母故去之后,为了不给姐姐添麻烦,许多事她都藏在自己心中。
她知道,就连姐姐也是如此。
姜青釉在永庆宫受的委屈不知几何,却从来不曾让姜朱瑾知晓。
“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
谢之序大惊,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少在这里和我装模作样!”
“用着我姐姐的嫁妆才有现如今的地位,莫不是舍不得那一点子银钱,才害我姐姐性命!”
和离之后,女子带的嫁妆是要由娘家来人着人清点带走。
但身故可不一样,谢之序能理所应当的霸着姜青釉的东西。
姜青釉一个铜板都不打算留,姜朱瑾甚至还想再拿走点。
这才把这些话摆在明面上,让谢之序不敢动嫁妆一分一毫。
“你说谁害你姐姐性命?你姐姐不是好好的在府上?”
谢之序还是不能相信,但姜朱瑾的态度又让他不敢肯定。
是以根本就没去听姜朱瑾说的什么。
只想要尽快确定这件事情。
“我姐姐已经死了,死在你娶侧妃的当日,今日是她的头七。”
姜朱瑾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
见谢之序还不信,她不介意再次向他肯定。
“你真是好狠的心啊!”
“你带着你的美妾外出游玩,留我姐姐孤零零的在府上。”
“连她的尸身,都未有人收啊!”
姜朱瑾顾不得什么尊卑身份,指着谢之序的鼻子破口大骂。
说到最后,更是伤心不已,甚至一度要哭晕过去。
若非身旁丫鬟搀扶,只怕要摔在王府门前。
“我姐姐出了如此大事,你们竟拦着不让我见她最后一面。”
“若不在这王府门前,我又该如何祭拜我的长姐啊!”
姜朱瑾今日完全没了世家小姐的矜贵。
如何能让皇室丢脸,她就如何来闹。
“爹!娘!你们在天有灵,一定要让伤害姐姐的人,都付出应有的代价。”
姜朱瑾跪在王府门前的空地,朝着天上大喊。
也不知这话是走投无路真说给父母听,还是给旁边的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