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愿意好好施粥,我们必定感谢你,可你为何要在粥里面掺杂碎石子?大家都是有些有肉的人,为何要被你如此苛待?”有人忍无可忍,梗着脖子质问。
姜青釉闻言诧异,她确实不知赵姒晚在粥里掺杂碎石子的事,难怪百姓们对她怨念颇深,想来就是因为这件事了。
赵姒晚被众人说得心虚,眼神闪躲,支支吾吾道:“谁说我故意为难你们,那是我学了先人的法子,如此便能筛选出真正的灾民,让那些浑水摸鱼的人不屑于吃这种东西,我是为你们好。”
雪苑倒吸口气,撇撇嘴嘲讽赵姒晚丑态百出,“这郡主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既然想出这样的法子,难怪百姓们会怨声载道。”
姜青釉安静地站在旁边,她难得认同赵姒晚所作所为,觉得此人还没有愚蠢到无可救药的地步,只可惜现在难民并不多,不过是几口稀粥,还没到用这个法子的地步。
可赵姒晚完全没觉得自己错了,甚至反过来指责灾民们不懂得感恩,眼看着事态闹大,姜青釉不得不出面呵斥。
“现在有不少百姓来这边发放物资,并非独独你一人,郡主应该心存善念,而不是惦记着从大家身上索取,如果出发点错了,那么做再多也是枉然。”姜青釉坚定的站在百姓们的立场,眼神犀利地紧盯着赵姒晚。
百姓们对赵姒晚忍无可忍,对她指指点点,自诩身份高贵的还珠郡主,哪里受得了这种委屈,只能羞愧难当地离开。
回到遥兰王府后,赵姒晚越想越气,决定给姜青釉一点教训。
“采月,你立刻去找几个人……”赵姒晚压低声音,塞了一包银子给采月,让她找几个纨绔子弟去粥棚闹市。
城外,姜青釉安抚了百姓们后,继续忙于施粥。
她的鬓角被汗水打湿,只胡乱用帕子擦拭,就继续挥舞着勺子,好不容易能歇口气时,几个膘肥体壮,一看就不是难民的人跑到粥棚前,颐指气使要粥。
“赶紧给我们舀几碗粥,我们正饿着呢。”
男子一点不客气,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姜青釉略有不适感,思忖片刻到底还是给舀了粥。
清水粥填不饱肚子,这群人连着吃了好几碗,把碗一摔就开始骂骂咧咧,“怎么回事?你们熬的是什么稀粥,一点也填不饱肚子,让我们吃这种东西,还说什么为国为民,我看你们就是打肿脸充胖子。”
眼看着这几人试图闹事,姜青釉面色如常,冷声道:“这些东西是给真正的难民吃的,他们心怀感恩,不会挑剔,你们要是吃不惯完全可以离开,而不是在这里破坏秩序,抢夺需要吃饭的百姓的东西。”
“你们这里开设粥棚还分三六九等吗?我们饿了来吃饭,怎么就不行了?”男子不依不饶,歪理一箩筐。
难民们注意到这边的情况,自发过来帮忙,在粥棚前面站成人墙,个个眼神不善地盯着闹事之人。
这群闹事的也是怂货,见聚集过来的难民太多,灰溜溜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