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你到底是谁?(2 / 2)

他借此揭露权力阶层对革命资源的侵吞。

陈玉成提到“天王托梦”,试图用神权巩固权威;傅昊则以若真通神,怎会不知圣库蛀空反击,直指洪秀全(天王)的“神性”不过是统治工具。

老鼠蛀虫与“天王托梦”形成讽刺对比:宗教神话掩盖不了现实的溃烂,所谓“天父天兄”连眼皮底下的腐败都无力阻止。

陈玉成目光落在傅昊锁骨下的箭疤时,刀尖微不可察地颤了颤。

那道三棱状疤痕泛着暗红,边缘还粘着去年安庆城头的火药渣——正是他亲手剜出箭头时留下的豁口。

“原来如此。”

陈玉成突然收刀入鞘,铜吞口磕在陕甘舆图的六盘山脉上。

随后,陈玉成迈步走到傅昊身旁,凝视着他左肩的伤疤,眼中闪过一丝凝重。

他轻声说道:“这左肩的伤疤,是安庆之战时率领小右队,在集贤关外头的赤岗岭高地上战斗留下的,原本我们是要立刻为你治疗的,但你却执意要带兵前来陕西,于是只好给你做了简单的包扎处理。”

傅昊听着陈玉成的叙述,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他猛然想起穿越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天。

那一天,这具身体的原主正是因为左肩中箭,伤势严重,才会在进入陕西仓头镇的古寺时,因伤口发炎而摔倒在地。

而就在那时,洪兴、赫明堂等人恰好路过,将他救起并送入了古寺。也正是在那座古寺里,后世的灵魂悄然占据了这具身体,开启了一段全新的人生旅程。

他按住隐隐作痛的疤痕,仿佛触到时空扭曲的裂隙——历史修正力正将错位的因果重新缝合。

陈玉成撕下染血的袖口,露出小臂的十字烙痕——那是他十四岁在桂平拜上帝会受的“圣痕”。

帐外朔风骤紧,吹得舆图边角簌簌作响。陈玉成腕间的铜护甲擦过木案,在烛火中划出一道冷光:\"当年金田举义,圣库里的米粮统共不过二百石。杨辅清说这是天父试炼,要在每人左臂烙下印记——凡流血不避者,方知天国的分量。\"

傅昊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舆图上的泾河支流,现代地理知识与眼前的手绘河道剧烈对冲。

他能清晰记起安庆保卫战的历史记载:陈玉成应当被困庐州,最后遭到苗沛霖背叛,在河南盐津处死。

而如今通过派遣赫青选前往寿州救出陈玉成,而陈玉成来到了陕甘。

那么以后的陕甘将成为起义军和清军对抗的主要战场。

如今同治元年八月初,那么八月中旬胜保应该就入陕了吧!

不知道胜保看到陈玉成会不会傻眼。

那么此时此刻的胜保究竟身在何处呢?

原来,当时的清廷面临着西北局势的严重危机,为了挽救这一局面,他们首先派遣了荆州将军多隆阿和提督雷正绾进入陕西地区。

多隆阿被任命为督办陕西军务的负责人,而雷正绾则担任他的副手。

多隆阿率领部队从安徽庐州向西进军,然而,当他抵达荆紫关时,却意外地遭遇了太平军。

为了阻止太平军将领陈德才进入陕西与傅昊强强联手,多隆阿不得不暂时停下脚步,无法继续北上赶赴陕西。

在这种情况下,多隆阿决定先让雷正绾率领手下吉林马队先行进入陕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