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珒点头。

“不准再潜水。”

沈珒点头。

“不准不爱惜自己。”

沈珒轻笑，“我知道了，你心疼我。”

温璟予眼睛红了，“我害怕，沈珒，你不能再这样，我不能失去你。”

沈珒抬手将人往自己怀里拉，柔声安抚：“我知道了。”

泪水，无声滑落，浸湿沈珒的衣袖。

温璟予问：“我该怎么回报你？”

沈珒摇头，“你给我的已经足够多。”

温璟予摇头，“不够，我把我的尊严也献给你。”

沈珒俯身亲吻她，“宝贝儿，够了。”

温璟予回吻他：“你想要孩子吗？”

沈珒怔了。

温璟予献祭般地爱着他：“告诉我，你想要吗？”

沈珒不回答。

温璟予伸手去解他的腰带，“告诉我。”

沈珒握住她的手，“我们的孩子，会光明正大的出生。”

温璟予目光热切，说了一句：“我等着你。”

沈珒眼眶红了。这是他这一生得到过的，最重的承诺。

温璟予的膝盖因为磕到了台阶上，出现一片淤青。沈珒要给她冰敷，温璟予抱着膝盖不让沈珒碰。

“我轻轻的。”沈珒比划着手里的冰袋。

温璟予摇头，“别管它了，过几天就好了。”

“敷一下好的快。”

温璟予很犟，“你让我疼吧，我想疼。我想感受你的疼痛。你在水下的时候一定更疼。”说着说着又开始流泪。“你怎么能这样做，你怎么能用命去陪我。”

沈珒搂着她，沉默不语。

……

沈适还沉浸在宋念答应与他结婚的喜悦里。宋念看着面前的男人，容貌气质开始与记忆中那个模糊的形象重合。

他们分开太久，记忆早就被篡改。宋念一开始对他并没有太多的感觉，所谓旧情难忘，主要还是愧疚心理在作祟。

可有些爱是深埋在骨子里的，藏起来时不甚在意，慢慢找回来后会比当时更加汹涌。就像现在，宋念不后悔刚刚的冲动。

宋念走过去，从背后拥抱沈适。宋念靠在沈适肩上，柔声细语的：“沈适，我不能生育了，你不会遗憾吗？”

沈适转身，“人生本身就是遗憾的艺术，我们拥有彼此就够了。”

宋念有点感动，捧着沈适的脸看了又看。半晌，她说：“对不起，当初没陪在你身边。”

沈适没反应过来。

宋念又说：“对不起，当初抛弃你。”

沈适皱着眉看她。

宋念继续说：“对不起，杀死了我们的孩子。”说完这句，宋念声音哽咽。

“念念。”沈适唤她，“如果你想，我们就领养一个。”

宋念摇头。

沈适开玩笑说：“改明儿沈珒生的咱们抱回来一个。”

宋念轻笑，“你弟弟跟谁生？宫小姐吗？”

沈适语气幽幽的，“我觉得不会。”

宋念认真思考后问：“你要把你弟弟的私生子认作咱们的孩子？”

“私生子？”沈适品味这个词，抬眸看向远处。

“他不会那么做。”沈适语气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