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护短的模样终于让厉川的心情放晴,轻笑着安抚,“好了好了,我刚刚过分了点。小东西别担心,乔莉说得对,小事情,我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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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莉找来的西区医生熟练地为厉川处理伤口,手上的动作麻利而精准。
两人似乎是老相识,一边缝合一边闲聊,沈棠着旁边静静地侧耳倾听。
“厉先生,西区现在连基础抗生素都紧缺,更别提像样的止痛药了。今天给您的剂量肯定不够,您忍着点。”
针线在皮肉间穿梭,厉川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奥斯康定在黑市上炒到什么价了?”厉川淡淡地问。
医生苦笑,“一毫克能换普通工人半个月工资。那些毒贩子把药片碾碎了当毒品卖,比海洛因还贵。”他剪断缝合线,“上周有个孩子高烧不退,他妈妈跪在诊所门口求一支退烧针……我们库存早就空了。”
沈棠趴在厉川肩头,听着这些对话,手指不自觉地揪紧了他的衣角。
厉川察觉到她的不安,转头在她额角落下一个安抚的吻。
“贺老板那边没想办法?”厉川继续问道。
医生摇摇头,“走私进来的药都被各大帮派瓜分了,流到平民手里的少之又少。”他收拾着医药箱,“再这样下去,怕是要出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