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你只记得,我已经离开了陆瑾寒,而厉川救了爸爸。(1 / 2)

不安逐渐蔓延,直到迈巴赫拐进熟悉的白玉兰道。

沈棠的瞳孔在晨光中剧烈收缩。眼前的场景熟悉又陌生。

铸铁大门上的家徽被重新镀了金,廊下那盏关以柔最爱的威尼斯玻璃风铃正在微风里轻晃。更可怕的是,连她十二岁时摔碎又粘好的陶土花盆,都原封不动摆在喷泉旁的老位置——盆里新栽的玛格丽特菊甚至开得比从前更艳。

关以柔的高跟鞋在大理石台阶上磕出清脆声响。沈棠看见母亲抬手抚摸门厅的鎏金镜框,那里本该有道陆瑾寒用高尔夫球杆砸出的裂痕。现在镜面光洁如新,倒映着妹妹蹦跳的身影,“姐!我的布鲁斯蓝调cd还在老地方?”

沈棠张了张嘴,不知该说点什么,某种温热的液体突然涌上眼眶。她站在熟悉的客厅中央,水晶吊灯折射出的虹光落在地毯上——那根本不是被抢救回来的旧物,而是更昂贵的波斯手工毯,却完美复刻了原先的鸢尾花纹样。她突然意识到厉川做了什么——他不仅给了她盔甲,还亲手缝好了她破碎的羽翼。

沈棠的手指无意识抚过茶几上那本翻开的《柳林风声》,书页还停留在她上次离家时折角的那一章。

她在战栗中突然顿悟:那个咳嗽一声就能让锦城地震的东区教父,若真要宠起一个人来,连时光倒流都能做到。就像此刻玄关处新换的雨伞架,金属底座上分明刻着厉氏家徽,却偏偏做成她旧物惯用的孔雀造型——这哪里是复原?分明是更高明的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