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代价是携带者会从骨髓开始结冰
“原来你是…”战士把冰泪塞回女婴掌心,“…末日的保险栓。”
沙漠尽头传来冰层碎裂的轰鸣。更多青铜巨舰正突破冻云,但女婴眼角新生的冰泪,已在月光下泛起休眠的幽蓝。
青铜巨舰的阴影碾过沙漠时,阿古达木抱着女婴撞进碑林。黑曜石碑摸上去滚烫,碑文像血管般搏动。
“这些鬼画符在吸我们的血!”独臂战士踹开追兵。女婴突然挣扎下地,把流血的手掌拍在中央巨碑上——
鲜血渗进碑文的瞬间,阴森变化发生了:
- 扭曲的数学符号重组成食谱般的步骤图
- 自毁方程变作药材清单:**“硅基遗骸三克,二维墨汁五滴”**
- 哥德尔刑台插图旁标注着**“外用敷伤口”**
阿古达木眼珠瞪圆:“这哪是赎罪碑…是药方子!”
净界之眼的触手刺穿碑林外围。女婴突然扯过战士的断臂,把溃烂伤口按在碑文“药材区”——
滋滋!
黑曜石表面渗出粘稠的星砂膏,混着阿古达木伤口的脓血,竟凝成散发着清香的药泥!战士痛得嘶吼,但断臂的青铜锈斑在药泥下消退,露出粉红的新肉。
“墨汁!快!”女婴指向碑文。几个感染者扑向沙地上的《富春山居图》残片,用刀刮下焦黑墨粉。按碑文指示混入药泥后,药膏突然沸腾,飘出硅基文明的电子乐残响。
当触手群绞碎三座石碑,女婴做件疯事。
她拽出胸口的净界邪眼(那东西已半脱落),狠狠砸进药泥!
邪眼在药膏里疯狂挣扎,喷出的净界死光却被星砂膏吸收。药泥迅速膨胀成沸腾的巨球,表面浮现所有被熔炼文明的虚影:
- 硅基战士割下自己的水晶手指投入药炉
- 二维农夫从《千里江山图》里舀出墨河
- 游牧先祖的魂灵跳进炉火
“该我了!”阿古达木把整条断臂捅进药球。药膏吞噬手臂时爆发强光,等光芒褪去,战士掌中握着柄星砂与黑曜石熔铸的长矛——矛尖滴落的药液竟让青铜触手腐蚀冒烟!
女婴抓起药泥抹向感染者。
恐怖的变化在战场绽放:
- 长老背上自证的数学刑具融成护心镜
- 少年肺里喷出的解构毒气转为疗愈喷雾
- 连沙地上插着的青铜箭矢,都在药雾中退化成铁矿石
阿古达木独臂挥动疫苗长矛。矛尖捅穿巨舰装甲时,裂口处没有爆炸,反而生长出黑曜石结晶——就像人体伤口结痂!
当幸存的感染者集体反冲锋,他们身上发光的药泥在夜空连成星河。净界之眼第一次后退了,它的青铜外壳在药雾中斑驳脱落,露出内部颤抖的、婴儿大小的核心本体。
女婴跪在药炉废墟里,胸前碗大的伤口糊满星砂药膏。新肉在蠕动生长,而净界邪眼的残骸正在药泥里溶解,最后凝成颗琥珀色的药丸,在月下闪着温顺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