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婴掷出长矛的姿势根本不像孩童。矛尖撕裂空气时拖出克莱因瓶轨迹,绕着弯扎进受伤的白洞眼珠。被刺中的眼珠疯狂膨胀,内部传出初代观星寮祭司的惨叫,最后“噗”地炸成青铜色烟花。
剩下的白洞眼珠突然聚合成超级巨眼。瞳孔里旋转的星图变成绞肉机,引力场把沙丘连人带骆驼往眼里拽。
“砌墙!”巴特尔长老炸开自己的青铜肋骨。碎骨在半空拼成不断自毁重组的数学盾牌。感染者们一个接一个撞向骨墙,有人扔出正在拓扑变异的胳膊加固防御,有人把硅化的腿骨插进沙地当锚桩。巨眼的吸力扯得人皮开肉绽,就是扯不破这堵用血肉和悖论砌成的墙。
女婴突然爬上骨墙顶端。她撕开胸口的量子纹,星砂熔炉在胸腔里发出超新星级别的光芒。所有净界之眼的死光像铁屑遇磁石般被她吸过去,娇小的身体瞬间被轰得千疮百孔——可伤口里钻出的不是血,是带着碑林血泪的青铜藤蔓!
藤蔓顺着光柱反爬,毒蛇般钻进巨眼的瞳孔。整个净界之眼网络突然痉挛,白洞眼珠们像坏掉的灯泡忽明忽暗。当女婴发出非人的尖啸时,所有眼珠同时爆裂。
冲击波把幸存者全掀翻在地。等沙尘散尽,沙漠上插满了青铜眼球的碎片,每块碎片都在月光下渗出黑曜石血泪。洛桑抱起焦黑的女婴,发现她心口嵌着颗还在转动的眼球碎片——那是净界之眼最后的复仇,也是下轮猎杀的追踪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