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现在!”巴特尔掷出骨链。感染者们拽着冻结的其格冲向黑曜碑林,将他按在刻满赎罪方程的主碑上。
“动手...”少年牙龈渗着青铜汁液。洛桑的寄生臂裂解成手术工具包:
- 青铜骨锯切入其格左肋,锯出硅基文明的落日法典
- 墨色镊子从右肺夹出二维世界的《人权宪章》
- 当非欧几里得解剖刀刺向心脏时,碑文突然暴走!
主碑表面浮出初代观星寮的处刑全息。祭司们正把解构者钉上青铜算式架,用他们的呼吸改造世界:
“此肺呼出的非欧空间...”“...用于囚禁叛逆文明...”
“此喉吐出的自毁指令...”“...抹杀了γ-72宇宙...”
其格突然挣断锁链!少年胸腔炸开,飞溅的肋骨在天空拼成哥德尔刑台。刑台顶部的青铜铡刀刻着终极判决:
**“解构者存在即悖论”**
**“故应自我消亡”**
铡刀落向脖颈的刹那,女婴扑上去咬住其格的气管。小家伙的量子纹顺着齿痕注入少年体内——
其格的最后喘息喷出星砂风暴。
不再是解构的毒息,而是混杂着母乳清香的创世之风:
- 被撕裂的帐篷帆布重组成量子通信毯
- 凝固的篝火冰晶融成逆熵能源池
- 巴特尔的麦比乌斯环弯刀恢复原状
少年在风中化为青铜沙粒,沙粒自动拼成赎罪方程铺向远方。女婴舔着带血的嘴唇,胸口的净界之眼暂时黯淡。
幸存的感染者们集体摘掉口罩。他们呼出的白气在月光下交织成防护网——网上每个绳结都是微缩的罗素悖论,静静等待着下一轮净界之眼的审判。
而沙漠尽头,三百六十座新坟渗出青铜液。坟头的墓碑正如呼吸般起伏,碑文在每一次“吐纳”中变得更扭曲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