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灵阵核心的灵能水晶在辰时三刻泛起蜂窝状涟漪，暗河上层的甲烷云刚触到「碳循环修正符印」，就像糖块掉进热咖啡般滋滋融化——不是消失，是被蚀冰藻根须的「灵能绒毛」捕获，在分子层面重组为具湿润质感的「灵能泥炭」，坠落在暗河底时，发出类似老炮机械臂踩过积雪的「咔嚓」声。

「这玩意儿闻着像......混着机油的腐叶香。」阿木的工装靴踩进新形成的泥炭层，靴底的「共生纹」防滑钉竟自动弹出微型「采集针」，针尖沾着的深褐色泥块在晨光下泛着细闪——那是前文明「硅基腐殖质」与甲烷分子的「记忆结晶」，每颗晶体的棱镜里，都映着水灵阵根须「消化」甲烷的动态光谱。

下层「锈喉试验田」的防爆玻璃幕墙在午时被敲开条缝，阿木戴着防化手套捧进第一捧灵能泥炭——泥块刚接触种植槽的「共生土壤」，槽底的蚀冰藻幼苗突然集体「抬头」，叶片边缘的「齿轮锯齿」竟软化成「手指形状」，像在触碰久别重逢的旧友。阳阳的机械熊凑过来，齿轮爪子刚碰到泥炭，熊眼投影突然跳出老炮的「装甲维修日志」残页：「腐叶和废铁掺一起，能长出会记事的土。」

「看叶片！」苏皖的硅基触须穿透观察窗，触须顶端的「记忆扫描仪」刚扫过幼苗，原本翠绿的叶片竟浮现出淡金色纹路——那是老炮机械臂的「0713」编号，纹路边缘缠着苏皖触须的「螺旋神经图谱」，像两种光在泥里打了个结。更惊人的是，当阿木的指尖触到泥炭，某株幼苗的叶片竟映出他的侧脸轮廓——不是投影，是叶绿素分子自发排列成的「记忆像素」。

「泥炭在当『意识载体』。」老炮的意识投影蹲在种植槽边缘，机械臂虚虚划过叶片纹路，齿轮关节处漏出的「记忆光粒」竟被泥炭吸收，在叶尖凝成具微型的「铁骸骑士」剪影，「当年抗联把战友的故事刻进装甲缝，现在这些藻子......把咱们的『存在感』，种进了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