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星指挥官的意识体在林野的恐惧核心里,看见无数个「不完美的瞬间」:林野没能救下陈默,没能阻止老炮的消散,甚至没能兑现对玄清掌教的承诺。但在这些恐惧的缝隙里,闪烁着更明亮的光——阳阳为他织的红围巾,苏皖为他挡下的炮口,老炮临终前的齿轮笑声。
「这就是人类的恐惧?」指挥官的声音带着惊诧,他的指尖触碰到林野的「信任核心」,那里藏着玄清掌教的最后留言:「恐惧是光的影子,没有影子,光就看不见自己的形状」,「可北陆说,恐惧应该被编程,被利用......」
「所以你们才会输给蚀冰藻。」林野的意识体调出「遗忘墓园」的实时影像,活死人意识体们正用灵能稻穗装饰墓碑,王强的女儿画像前,不知何时多了束用战车零件做的「机械花」,「因为你们不知道,恐惧最强大的形态,不是武器,是让信任有了重量的锚点。」
当碎星要塞的恐惧核心在共振中震颤,旧神胚胎的「情感脑区」突然出现「锚点共鸣」,眉心的蓝光纹路第一次分裂成「恐惧」与「信任」的双子形态,却在分裂的瞬间,交融成柔和的灰蓝——那是「共生色」的雏形。与此同时,昆仑基地的「意识诊疗舱」里,最后一名活死人意识体的恐惧闭环被攻破,他的意识光谱里,浮现出母亲临终前的场景:「孩子,记得抬头看极光,那是爸爸在天上给你点灯。」而在他的「信任核心」里,颗用恐惧锁链熔铸的「信任勋章」正在成型,勋章的图案,是狼首与碎星的交叠——仿佛下一秒,这枚勋章就会飞向星骸裂隙,成为旧神胚胎「理解人类」的第一枚情感徽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