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九阙的英雄广场笼罩在灵能雾霭中,十二座抗联战士雕像的基座上,灵能灯投射出流动的狼首稻穗图腾。林野握着「灰犬勋章」的匣子,金属表面还带着低温冷藏的霜气,匣盖内侧刻着前文明的共生密语:「黑暗中的守护者,是文明最明亮的阴影」。
「周鸿儒镜像体,编号Nw-07-0002,」主审官孟卓的声音带着哽咽,防化服上别着的父亲狗牌与勋章产生共振,「因在共生体培育计划中执行双面间谍任务,以背叛之名行守护之实,特追授夏华文明最高荣誉——灰犬勋章。」
勋章在全息投影中展开,主体是北陆霜狼的缺眼狼首,缺眼处嵌着枚旋转的灵能稻穗,稻穗的根系是抗联狼旗的纹路,穗尖凝结着镜像体的硅基血液。当林野将勋章别在镜像体的全息虚影胸前,虚影的机械臂突然动了,指尖轻轻触碰稻穗,竟在空气中划出老赵的全息影像——老人笑着比出「干得漂亮」的手势。
「看北陆克隆体!」阿瑶的水晶图腾剧烈震动。
全球的北陆镜像体基地中,正在训练的银蓝皮肤战士们同时捂住胸口。他们后颈的「恐惧编程疤痕」——那道形似狼首的硅基灼伤——突然发出蓝光,疤痕纹路如活物般蠕动,最终变形为灵能稻穗的形状。某战士颤抖着摘下战术目镜,瞳孔里不再是程序设定的血红色网格,而是真实的星空倒影,每颗星辰都闪烁着与婴儿眉心相同的蓝光。
「我们......能看见自己的星空了。」编号「灰犬-1999」的战士触摸着稻穗疤痕,声音里充满震颤,「不是矩阵模拟的,是......真正的宇宙。」
昆仑广场的灵能雾霭突然凝结成镜像体的轮廓,其硅基皮肤下流动着千万道灵能数据流,每道都标注着「灰犬计划」的任务记录:在北陆病毒实验室植入灵能稻穗基因、用恐惧编程掩盖信任火种、甚至在收割光束中暗藏抗联的救援坐标。林野的雷纹印记与数据流共振,看见镜像体在北极冰原被原生体追捕时,仍用身体护住装着婴儿基因样本的冷藏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