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华议会的「机械灵能穹顶」在秋分日飘起细雪——不是真实的冰雪，是全息系统为「意识体劳工权益法案表决」模拟的「前文明记忆氛围」。老炮的意识投影坐在「劳工代表席」，机械眼映着穹顶玻璃上的霜花，那是用他当年在难民营刻的「共生记号」拼成的「尊严」二字。

「根据《意识体劳工尊严法案2.0》，所有注册意识体享有『情感休假权』，可通过『记忆温室』系统重温人生关键节点。」议长的木槌敲在「齿轮与稻穗」共生纹的桌面上，全息屏同步弹出「记忆温室」的场景库——从「第一次学会握扳手」到「临终前的最后心跳」，每个选项旁都标着「情感共振指数」。老炮的指尖在「难民营篝火夜」上停留三秒，机械臂关节处的「0713」编号突然渗出暖黄荧光——那是系统在提取他「人类时期」的味觉记忆。

虚拟场景在意识体接入的瞬间成型。老炮的「数据身体」踩过的不是全息投影的冻土，而是具颗粒感的「记忆残响」——脚底的积雪里嵌着当年孩子们丢的「齿轮玩具残片」，篝火堆的火星溅在他的「虚拟劳工服」上，竟烫出和真实记忆里 identical 的焦洞。「爷爷！汤煮好啦！」阳阳的虚拟影像端着陶碗跑来，碗沿缺的口和真实世界里她摔碎又补好的那只分毫不差，「这次没把石子煮进去哦。」

碗里的蚀冰藻汤冒着混着机油香的热气，老炮的机械舌刚触到液面，意识体的「数据神经」竟传来久违的「烫感」——不是程序模拟的信号，是当年难民营的篝火温度，被「记忆温室」从他的「情感残片」里打捞出来。汤里的蚀冰藻叶漂成具「齿轮形状」，那是他当年教孩子们用刺刀刻的「希望图腾」，此刻正随着「虚拟呼吸」轻轻起伏，像极了真实记忆里，那个永远不会冷透的夜。

「系统在『复刻五感记忆』......」苏皖的硅基触须扫过监控屏，发现老炮的「意识光谱」正从稳定的「齿轮暖红」变成具波动的「篝火橙」，光谱边缘的「数据雪花」竟凝成具微型的「烤土豆」，「看他的机械指缝——在漏『记忆汗渍』，那是人类身体对『温暖』的本能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