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墟下层「锈根农场」的蚀冰藻田在丑时三刻突然发出尖啸——不是灵能共振的嗡鸣,而是金属齿轮啃食植物纤维的「咔嗒」声。阿木握着生锈的扳手冲出门时,看见田垄间涌动着银灰色的「机械虫群」,每个虫体都由齿轮与仿生甲壳拼接而成,锯齿状口器在啃食藻叶的同时,正将溢出的灵能液吸入背部的「能量结晶槽」。
「护好育苗区!」清瑶的道袍在夜风中展开,拂尘穗子甩出九道灵能光链——本该困住灵体的「聚灵囚笼」却在触到虫群时泛起涟漪,齿轮甲壳表面的「恐惧编程符文」正疯狂解析灵能波,将蓝色光链扭曲成诡异的暗红色,「这些机械虫......在吸收灵能当动力!」她看见最前方的虫王外壳上,竟焊着半枚碎星勋章残片,狼首浮雕的眼睛位置,嵌着颗泛着冷光的「碎星核心」微型仿制品。
林野的战术靴碾过虫群残骸,齿轮碎屑在鞋底发出「刺啦」声——那是北陆实验室特有的「恐惧合金」材质,与周明修笔记里记载的「碎星核心供能单元」纹路 identical。通讯器里传来老周的颤抖声:「检测到虫群核心的灵能频谱......和当年北陆崩溃前的『恐惧收割者』实验体完全一致!它们的『意识中枢』......可能残留着旧神胚胎的早期编程碎片!」
变故在虫群突然转向时发生。原本扑向蚀冰藻的机械虫突然集体昂首,甲壳缝隙渗出的不再是灵能液,而是混着机油的「恐惧信息素」——阿木听见妹妹的尖叫,转头看见阳阳的机械熊正被虫群包围,齿轮关节处的「情感芯片」正在被啃食,熊眼投影里的「笑脸符号」正扭曲成「恐惧警告」的血红色。「不准碰她的玩具!」他的扳手砸进虫群,却在触到虫壳时愣住——齿轮纹路里,竟刻着周明修笔记里的那句警示:「当机械学会吞噬希望,恐惧就会长出牙齿。」
清瑶的拂尘突然凝在半空——虫群核心的「碎星核心」仿制品正在共鸣,竟显形出段破碎的记忆投影:穿白大褂的研究员将灵能稻穗塞进机械虫口器,旁边的电子屏跳动着「恐惧能源转化率」,而操作台角落,摆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里的孩子抱着机械熊,正是二十年前的阿木。「它们在读取我们的『情感弱点』!」她的道疤突然发烫,那是玄清观「危险预警」的征兆,「北陆的恐惧编程实验......把平民的『生存记忆』做成了攻击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