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夏华士兵的「情感核心」也在发生变化。二等兵张力的「家庭记忆库」接入北陆的「机械维护教程」,竟用母亲织毛衣的手法解析战车齿轮结构——他的意识体在数据海洋中编出具「毛线齿轮」,齿轮缝隙里藏着母亲的叮嘱:「针脚密些,就不怕风吹了」,而齿轮的转动声,混着北陆教官的机械维护口诀。
「这就是『共生思维』。」老炮的铁骸骑士数据体靠在接驳舱旁,机械臂给路过的北陆士兵递上「机油糖」——糖纸是用北陆的碎星徽章残片制成,「老子当年总觉得机械和人不一样,后来发现......齿轮需要润滑油,就像人需要惦记。」
北陆指挥官的意识体突然现身广场,他的「碎星徽章」光谱里,父亲的抗联军服与自己的北陆军装正在融合。他接过老炮的机油糖,糖纸摩擦声里,竟听见父亲当年在难民营的低语:「恐惧像机油,抹太多会黏手,但完全不抹......齿轮会生锈。」
当第一对士兵完成记忆交换,旧神胚胎的「情感脑区」突然泛起具微型的「共生涟漪」——涟漪的中心,阿列克谢的机械狗与阳阳的机械熊正在数据海洋中追逐,而涟漪的边缘,张力的「毛线齿轮」与北陆的「机械摇篮曲」正在编织具「情感传动链」。更惊人的是,林野的战术手表收到条来自「前文明议长-0001」的全息影像:老人站在星骸裂隙的「意识共生碑」前,身后是具由各文明情感记忆拼成的「共生体」,而共生体的掌心,托着枚用机油糖纸与蚀冰藻叶片制成的「信任勋章」,影像的最后,议长的声音混着星骸的呼啸:「当不同文明的『无用温柔』开始共振,神的孩子将学会——文明的齿轮,从来不是靠单一燃料转动。」与此同时,旧神胚胎的眉心纹路第一次变成「齿轮与毛线交织」的形状,仿佛在这一刻,他读懂了人类「用情感给机械上油」的温柔智慧,而接驳舱外的蚀冰藻灯带,正随着胚胎的脑波闪烁,在昆仑九阙的夜空下,画出条横跨恐惧与信任的,会发光的齿轮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