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夜辰推开实验室的门,冷气裹挟着福尔马林的刺鼻气味扑面而来。母亲佝偻着背,发丝凌乱地垂在显微镜前,手中的镊子正小心翼翼地夹起一团泛着诡异幽蓝的组织,她整个人沉浸在实验中,对身后儿子的到来浑然不觉。
程夜辰轻车熟路地走到工作台旁,开始整理堆积如山的实验记录。泛黄的纸页间,潦草的字迹记录着母亲这几日疯狂的实验轨迹。他目光如炬,快速浏览着数据,左手无意识地摩挲着耳坠——这枚从他出生起就佩戴着的物件,表面刻着神秘的纹路,此刻正微微发烫。
他拿起笔,开始修改记录中的漏洞。左手刚一握笔,他的思维便如脱缰野马,以十倍于往常的速度运转。那些复杂的实验数据、艰深的理论公式,在他眼中变得清晰无比。但他清楚地知道,这种超乎常人的学习能力是有代价的。一旦过度使用左手,他就会陷入长时间的昏迷,短则三五天,长则数月。
“又在想那个女孩?”母亲突然开口,声音沙哑而冰冷,手中的镊子精准地夹住细胞切片,“别浪费时间,等你参透左手的秘密,或许能解开耳坠的谜题。”她转头看向程夜辰,镜片后的目光像解剖刀般锋利,“真想切开你这副躯体,看看是什么构造支撑着超越常理的学习速度。”
程夜辰轻笑一声,放下手中的笔,活动了一下有些发麻的左手。他的思绪不禁飘回到十七岁那年,那时的他年轻气盛,为了快速掌握各领域知识,强行用左手学习了整整三天。那是他使用左手时间最长的一次,代价是陷入了长达六个月的昏迷。但也正是那次,他对各领域的理解突飞猛进,为日后取得的惊人成就打下了坚实基础。
“妈,这次我来,还是想问问耳坠和那把扇子的事。”程夜辰说道。
母亲摘下眼镜,揉了揉疲惫的双眼:“你啊,说吧 。如果是想揭开耳坠的秘密,我可以说我们也不知道,上面的人也不清楚。他们只知道耳坠是你来到这个世界就带着的,好像是为了找某个人的信物。至于为什么找她,我们也不清楚,只有等你自己想起来。而且在你来到这世界上身上除了带着这个耳坠之外还有一把扇子,那把扇子造型独特,通体为你最喜欢的紫色,而且那把扇子像似某种金属构成十分坚硬在扇子表面有许多细小的风铃和细小的羽羚,上面的人用很多办法都没能伤害扇子半分,好似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产物。至于那把扇子现在被上面那些人藏了起来,待你把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东西都学会并且能灵活自由的运用时 ,才会把这把扇子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