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吗？\"宋缺终于开口，声音低沉。

赵天骄凝视着掌心的玉简，想起陈月姗在彩虹桥上的惊鸿一瞥，想起自己在蛮荒独战千军时，脑海中闪过的那抹赤色倩影。他忽然笑了，冰蓝色道纹在身后凝聚成展翅的冰凤凰，那是他从未示人过的本命道韵。

\"若能换她一笑，就算道心破碎又如何？\"

公孙婉儿轻挥衣袖，银丝化作漫天流萤，照亮了赵天骄决绝的侧脸。她忽然想起三百年前的封魔大战，初代山主与幽冥圣女也是这般，以情道之力撼动天道法则，虽最终陨落，却在道统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情之一字，本就是修士最大的劫数。\"她轻声说道，\"但有时候，劫数亦是机缘。\"

张小纯望向窗外的漫天星斗，想起杜凌菲离去时的背影，想起自己在灵溪宗写下的第一封情书。修真界的道韵之争从未停歇，可有些东西，却比天道更值得追寻。

\"去吧，\"他拍了拍赵天骄的肩膀，\"记住，真正的情道高手，从不用手段操纵人心，而是以真心换真心。\"

赵天骄点头，转身离去时，衣摆上的赤金鲤纹带随风扬起，竟比往日多了几分灵动。神算子望着他的背影，忽然想起张小纯说过的\"赢字诀\"——原来真正的\"凡\"，不是自降身份，而是以凡人之躯，直面自己的真心。

舱外，陈月姗的洞府突然亮起赤色光芒，映得漫天星斗都黯然失色。张小纯知道，那是她在修炼中突破了瓶颈。而赵天骄的冰凌道纹，此刻正穿过层层灵气，悄然落在她的窗前，化作一朵永不凋零的冰莲。

情场如战场，可这一次，张小纯希望，所有真心都能得到回应。毕竟在这冷冰冰的修真界，能让人甘愿赴汤蹈火的，除了天道，还有那一抹温热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