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云山演武场蒸腾着烈日的暑气，青铜铸就的观礼台在强光下泛着刺目反光。张小纯倚着蟠龙柱，优哉游哉地啃着灵果，看杜凌菲与对手激战正酣。他时不时扯着嗓子喝彩，声音穿透斗法时的轰鸣，惊得观战弟子频频侧目，连孙长老手中的鎏金令旗都微微一颤。

“这小子……”李青候站在场边，凝视着场中的那个身影，心中暗自叹息。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对眼前所见并不满意。

与此同时，一旁的长老们也在低声交谈着，他们的声音虽小，但还是能让人隐约听到一些。这些长老们交头接耳，不时发出一阵轻笑，那笑声中似乎带着几分忍俊不禁的意味。杜凌菲素白衣袂翻飞，飞剑化作银蛇，在她举重若轻的操控下，将对手逼得节节败退。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她香汗淋漓地结束战斗，却见张小纯正朝她挤眉弄眼，气得她握剑的手微微发颤。

就在孙长老准备宣布抽取轮空签的规则时，杜凌菲突然站了起来，她的动作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只见她快步走到张小纯面前，拦住了他，然后轻声说道：“你先抽吧！”

杜凌菲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在这安静的时刻却显得格外清晰。她的目光落在张小纯身上，眼神中似乎闪过一丝期待。这丝期待让张小纯有些诧异，他不禁多看了杜凌菲一眼，想要从她的表情中解读出更多的信息。

然而，杜凌菲的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有那一丝期待若隐若现。张小纯犹豫了一下，不知道杜凌菲为什么要让他先抽。但既然她已经这么说了，张小纯也不好拒绝，于是他点了点头，走到了抽签的地方。张小纯耸耸肩，随手摸出一枚小球。“三号。” 他的声音在死寂的演武场炸开。杜凌菲的脸色瞬间变得比纸还白，陈子昂手中的折扇 “啪嗒” 落地，围观弟子的惊呼声如潮水般涌起。

“这简直是...... 气运加身！”

“两次轮空？这等运气，莫不是天选之人？”

张小纯挠挠头，嬉皮笑脸地退到一旁。杜凌菲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满心不甘，与陈子昂展开激战。场中灵植破土而出，飞剑交织成网，两人拼尽全力，招式愈发凌厉。张小纯却在台下看得眉飞色舞，时不时拍手叫好，还不忘点评两句：“这招妙啊！”“可惜，差那么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