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炼丹师公会五年一届的大比终于画上了句号,然而,这个结局却让人始料未及。
一方面,今年的大比无疑是历年比赛中成绩最为出色的一届。原因无他,正是因为萧云这位年轻的炼丹师竟然成功炼制出了千年来都无人能够炼制出来的九转丹药!这一壮举不仅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惊叹,更是将整个炼丹界都震撼得瞠目结舌。
然而,另一方面,今年的大比却也是成绩最差的一届。与往届相比,那些曾经经常出现的三道丹纹、四道丹纹、五道丹纹的盛况在这一届大比中竟然完全消失不见。原因也是因为萧云,他要炼制九转丹药这一做法让参加决赛的其他几位绝顶高手失了心智,造成炼丹失误,这样的结果无疑是令人失望的,尤其是对于中州炼丹师总部来说,他们的成绩居然垫底,这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但九转丹药的炼制成功使得整个大陆都看到了无穷的希望,这个结果又是令人欣喜的。
炼丹场的欢呼声浪还在半空翻涌,炼丹师公会会长霍震霆银须微颤,大步穿过人群,身后两位副会长亦步亦趋,四个分会会长紧随其后。他目光灼灼,径直握住萧云沾着药渍的手,掌心的温度几乎要透过皮肤:“萧云,好小子!” 苍老的声音里裹着难以抑制的震颤,“一千多年了,九转丹药重见天日,这份胆识与天赋,当得起‘天才’二字!”,“萧云小友,” 霍震霆的声音带着岁月沉淀的厚重,“自上古丹圣陨落,千年间无人能窥九转之门。你今日成就,足可写入丹道通史。”
中州总部副会长慕容鸿笑着上前,玄色长袍带起一阵风,手掌重重拍在萧云肩膀上:“后生可畏!” 他眼底映着萧云苍白却坚毅的面容,嘴角勾起由衷的笑意,“这次你可让我们这些老家伙大开眼界了。” 说话间,特意屈身半分,显示对能者的尊重。
余杭分会会长苏青荷则轻移莲步,素手托着锦盒款款而来。她指尖抚过盒面暗纹,似在确认珍宝完好,才将锦盒递到萧云面前。打开时,千年灵草特有的清香漫开,她眉眼含笑:“一点心意,望你在丹道上更进一步。” 发间的玉簪随着动作轻晃,折射出细碎光芒。
霍震霆抬手示意众人安静,现场声音忽然沉下来。他从身后副会长叶孤城手中接过冠军奖励 —— 那枚古朴的 “丹王令” 在掌心转了半圈,金丝镶边在阳光下刺得人眯起眼。“这枚令牌,” 他喉结滚动,郑重地将令牌按进萧云掌心,“在大陆任何炼丹师公会都能畅通无阻,享受平价购买药材的权利。” 说罢,又拿起 “九转炼丹师” 徽章,金属边缘在指尖捏出浅浅汗渍,“自公会创立,只有真正的丹道翘楚才能戴上它。” 当徽章别上萧云衣襟时,他刻意放缓动作,指尖悬在半空片刻,才缓缓收回。
萧云握紧尚带体温的令牌,又摸了摸胸前那枚徽章,望着眼前神色各异却同样殷切的面孔,喉咙发紧。他挺直脊背,目光扫过众人:“多谢会长,多谢各位前辈。” 说到此处,他低头看了眼掌心的丹药残渣,又重新抬起头,眼神坚定如炬,“此次能成功,离不开诸位平日的指点。我定不负期望,在丹道上继续钻研。”
话音甫落,围观的炼丹师们已如潮水般涌来,欢呼声、鼓掌声中,霍震霆后退半步,抚须颔首,目光中满是对丹道新起之秀的期许。
晚上,庆功晚宴在宴会厅举行。琉璃灯将宴会厅照得璀璨如昼,珍馐美馔摆满长桌,酒香与欢声笑语交织。永安分会众人被簇拥在主桌首位,会长霍震霆就坐在萧云身边,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鎏金烛火摇曳间,萧云恭敬地对着会长霍震霆说道:“尊敬的会长,我有个小小的建议。”霍震霆放下夹菜的筷子,“萧云小友,请讲!”
萧云垂眸望着杯中晃动的灵酒,忽然轻笑出声:“诸位都说永安分会是此次大赢家——可我一人摘魁,就能证明永安分会所有炼丹师都冠绝大陆?”
萧云抬眼,目光扫过中州总部诸位参赛选手骤然紧绷的神色,“中州分会此次铩羽而归,难道就能断言中州丹道式微?下次参赛就只有五名选手?”
宴会厅里响起窃窃私语,中州总部的慕容羽、叶星辰,余杭分会的柳清风都若有所思地点头;春城分会的苏瑶悄悄攥紧了兄长林羽的袖口。
“比赛当是试金石,而非定音鼓。”萧云指尖划过酒杯纹路,“若因一场胜负,便将整个分会捧上神坛或打入尘埃,那才是对丹道最大的亵渎。”
会长摩挲着胡须,目光在众人脸上逡巡:“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各分会参赛人数均等!”萧云掷地有声,“以淘汰赛制层层筛选,如此方能让真正的强者脱颖而出,让丹道之火在大陆每一处绽放!”
话音未落,掌声如潮水般涌来。萧云望着周围或激动或思索的面孔,知道这场关于公平的争辩,或许将成为改写丹道历史的开端。
会长和两名副会长对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然后转头看向坐在下方的四个分会长,只见他们也都微微颔首,表示赞同。
会长清了清嗓子,朗声道:“刚才萧云所说的话,大家都听到了吧?我和两位副会长以及四位分会长经过一番简单的商议,都认为他说得很有道理,而且这个建议也非常公平。”
他顿了顿,接着说:“所以,我们决定从下一届大比开始,各参赛队伍都由二十名选手组成。这样一来,既能保证比赛的公平性,又能让更多的人有机会参与到这场盛事中。”
话音未落,宴会现场顿时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人们纷纷鼓掌叫好,对这个新规定表示热烈欢迎。欢呼声此起彼伏,回荡在整个宴会厅,气氛异常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