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然知道男人的嘴巴很贱，但没想到能贱成这样，真希望有一种胶水能把男人的嘴巴封住，要么就是把他毒哑。
他就应该做一个不会说话的哑巴，省得到处得罪人，一不留神就被人杀了，抛尸荒野。
一个大活人站在门口，聆听着他的水流声，方然怎么也说服不了自己的内心，裤子是脱了，但是怎么都不想放水。
要是其他人还好，怎么就偏偏是陆钰珩呢?
“这么害羞?都是男人。”陆钰珩靠在墙上，拿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点燃起来，“你有的我都有，哪怕是坦诚相待，也应该应对自如。”
轻笑一声，似乎是很愉悦，“方然，你那帮小弟放水的时候不会也是这般害羞吧？”
“这么说来，你在学校的日子挺辛苦的，每天都要翘着课，单独去上厕所。”
“男人之间都是要有距离感的，你管我害不害羞，反正你把耳朵捂住就好。”方然恼羞成怒的说道。
对于男人后面的话，他嗤之以鼻，自己怎么可能那样？
一定是因为自己生病了，才会使自己的内心脆弱成这样。
陆钰珩仔细想了一下，说道：“距离感?零距离感怎么样?方然，我还以为像你们这种小混混，应该是脸皮厚的。”
“没想到你脸皮薄成这样，难不成从来没有跟女孩子说过话？长得挺高个子的，没想到愣是找不到女孩子的欢心。”
“哈！”陆钰珩冲里面的人说道：“没关系，你没人要，我要你，我也舍不得你孤寡一辈子。”
“长得这一副皮囊不成为人妻，上天不得责怪你?我也没人要，咱俩凑成一对，不就是佳偶了吗？”
“我这人的优点还是挺多的……。”
还没等他说完，卫生间就响起了声音，陆钰珩这是识趣的闭上嘴巴，半分钟后又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想着和里面的人闲聊一会，“你说说你，你怎么就那么勇敢呢？一个人敢单挑那么多的人。”
“你就不怕进警察局或者去和天使会面吗？都老大不小了，都不知道什么谨慎，还有……你脑子就不能转一下弯吗？”
“一时冲动，万一等我过来的时候，你的尸体摆放在停尸间上，你让我怎么活？”
方然本以为自己做了这个举动，外面的人应该安静了，本来结果朝着意向的方面使。
谁曾想不到，一会外面又响起了声音，有一种不死不休的举动。
“……”
头疼的拿脑袋撞了撞墙壁，他觉得自己挺谨慎的，但仔细想来，自己也是有一些小冲动。
“你要是再停尸间看到我，你就给我收尸就得了，哪来那么多的废话？或许这是我的命呢?”
方然觉得死亡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如果有一天他因为失误被人打死了，那也只能是时运不济，或者这就是命。
就像是妈妈说的，都是命运的安排。
陆钰珩挑眉，“我还没听说过你这小子也是信命的，你是信财神爷，还是信佛？”
“我在家里也没看到你祭拜哪路神仙？不要信命，信我就好了，我能……。”
本来还想再讲一些别的，结果电话的铃声响了，他只好去窗户边上接电话。
一分钟后就把该交代的事情都说了，看了一下文档，那些图片凄惨无比，看来方然还是有点本事的。
他要是现在过去报复的话，那群人能活得过今天晚上还不好说，日子还长，那就等他们想好再说。
方然被他的那番话扰乱了心神，听到男人脚步离开的声音那有些慌乱，还以为是自己迟迟没有回复，导致男人没了耐心。
快速的收拾好自己，刚想打开门出去，就听到外面传来了男人打电话的声音，他这才靠在墙上，眼神晦暗不明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抬手就捂住自己的脸，真想蹲下来。
陆钰珩打完电话看到人还没有出来，无奈的扶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方然，你以为你是公鸡下蛋吗？”
“差不多就得了，实在不行你出来，我立马进去放水给你听。”说话的语气颇有些我已经能够为你牺牲一切了。
方然：“……”
打开门，若无其事的慢吞吞的走出来，陆钰珩看到他出来就去扶他，看到他手上没有水渍。
吓得陆钰珩双手直接把人放开，方然本来以为这人是扶自己的，因为赌气就把大部分的重量压在他身上，被人这么一搞，差点摔倒。
“啊？”方然忍不住惊呼一声，下一秒又被人扶住，他瞪着眼睛，愤怒地看着他，“陆钰珩，你抽什么风？”
“你要是不想扶，又何必过来扶我，你真以为小爷稀罕你吗？我要是摔在地上，搞出个骨折来。”
“你就等着伺候小爷一辈子吧，到时候你想赖也赖不掉。”方然胸膛起伏很大，真是活见鬼了。
有病是吧这人?
陆钰珩不犹豫的点头说道：“行啊！你要是骨折了，一辈子只能坐在轮椅上，我保证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晚上的时候尽量动作轻点，不让你感觉到难受。”
他可不想到时候两人都上了新闻，那就真的应该找个土挖个坑埋了。
方然瞬间就僵住了，脑袋缓缓的冒出了个问号，“什么叫晚上动作尽量轻点？你什么意思？把话给我说清楚了。”
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不是吧。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不，绝对不可能是我想的意思。”
“你心知肚明，为什么还要装作一副不愿面对真相的样子？”陆钰珩有些心痛的捂住自己的胸口。
“我原本打算给你口的，是你不同意，我们都坦诚相待了，你还要拒绝我，算了，我还是去跳楼吧。”
方然：“……”
“等等……我们讲的根本就不是一件事情，你为什么要绕到这里来？你说，刚刚为什么要突然放开我？”
方然现在根本不想跟这男人讲别的，他现在只想赶紧知道男人为什么放开自己，然后立马回到病床上躺。
“你手上没有水渍，你解手了都没有洗手。”陆钰珩嫌弃的看着他的手，又偷偷摸摸的用方然的衣服擦拭自己的双手。
“我要是嫌弃你，肯定不会再扶你了，男人嘛，多多少少都有一点洁癖，你忍着点好吗？”
方然觉得认识这个男人就是他最无语的事情，看着自己的衣服被人当抹布一样，用来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