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一想,也觉得有几分道理。
到时候巴结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让他还银子?读书人说没借你银子就没借,除非你拿出借条。
村里面好不容易有秀才,谁愿意为了几两银子得罪秀才?说不定以后人家当官了,在背后给你穿小鞋。
哪怕人家一生只是秀才,也是你触碰不到的层次。
但是……未免也太过分了。
“啊咧,这不是欺负淮哥儿爹娘不在了吗?都是一个村的,这也过分了吧?”
“我老早就听说了,周家那小儿子去读书,就是借钱去的,我姑姑家也借了他们500文呢。”
“幸好他们打了借条,不然到时候不还怎么办?哪怕是秀才老爷,也不能这么肆无忌惮吧?”
“谁知道他们会不会还?我要是淮哥儿,我也要退婚,现在什么时候成亲都不知道。”
“可别到头来像那人说的一样,竹篮打水一场空。秀才夫人都做不成,被退婚后有哪个正经的男人要?”
“淮哥儿怕是嫁不出去了。”
……
外面的人叽叽喳喳的讨论着,里面的人听得脸都黑了,甚至想着去把外面的人全部赶走。
贺斯淮脸更黑,生气的指着他们,“我就知道你们从心底里看不起我,赶紧把婚退了,把银子还给我。”
“大伙的眼睛就是雪亮的,你们那种小心思,能瞒得一世吗?”
“如若不然,我孤身一人带着几个人去地下向我爹娘交代,那本事还是有的。”
贺斯淮看着周家的人一脸苍白后,就明白自己的威胁起了作用。
他来这里也有一段时间了,为什么没看到周鸣?
贺斯淮眼神带着疑惑和不解,“周鸣呢?你们不是要你们的二儿子去叫了吗?为什么现在还不来?”
“对婚这种事情,当事人躲着干什么?”
难不成昨天被他说了一番后去掉河死了?不会吧?这就受不了了?
突然。
门外突然有一个人朝这边跑来大喊大叫,“哎呀!不好啦!周鸣睡了个死了相公的哥儿。”
“人家的娘家人现在正拿着木棍朝这边走来,要讨要个说法呢!快点想想办法呀,不然就要被打死了!”
贺斯淮一听,哗啦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握着拳头,满是爆发力的肌肉更是让他看起来十分的凶狠。
声音像破了音一样,“你说什么?他竟然敢做这种事情?”
过来报信的人被吓了一跳,但还是解释道:“周鸣睡了一个死了相公的哥儿,被那个哥儿的娘家人从炕上捞起来。”
“哎呦,别说哈!捞出来的那一刹那,那花花白白的,又像是拔了毛的老母鸡一样。”
“可白了!”在村里面,他是人称大喇叭,哪个八卦都逃不出他的眼睛。
一看到那么多人向一个地方涌去,他就知道又要来活了。
没想到这周家的小儿子看着白白净净,私底下却是想方设法和死了相公的哥儿眉来眼去,稀里糊涂的还上了坑。
现在东窗事发,可不好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