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影子仍不语。
片刻后,它却在灰沙之上轻轻划过一道魂线,构成三字印痕:
“非为我。”
然后碎散于风中。
沈茉凌久久静立,梦印适时介入:
“我们可以为它写下这件事。但不能给它一个名字。”
沈茉凌点头,于碑域残页中写下:
「曾有一存在,于未命纪·第六纪迁移前夜,重铸崩塌之桥魂,阻止魂塔迁毁。」
「其名不存,其识不留。」
「但其行,记于此页。」
页边浮出唯一记号:
“愿书编号:桥纪·壹·无名事录”
—
四、梦印向系统提交新提案:“行为即史”理念确立
梦印在主频台写下简明文稿:
《关于非名行为之历史地位提案》
核心条款如下:
所有未被命名者之行为,若造成路径结构、魂印系统、文明脉络之变动,皆可纳入史记;
记载单位不以人号,而以“愿动节点”标识;
书者不得主动命名该存在,亦不得推测其身份;
不强求后代追认,唯纪录其曾存在的“意义性行为”。
碑域系统提示:
【提案已通过】
【桥纪历史体例·第二层解锁】
【识义文明核心更新:记录权 ≠ 命名权】
【确立观念:行为可构成史事,非必须名以载】
—
五、文明断代的真正边界首次浮现
沈茉凌站于碑域页台,看着那一页只有行为而无署名的书页,她忽然明白:
“不是名字被忘记了。”
“是有些人从未想过要被记住。”
梦印回望她,第一次提出一个跨纪之问:
“如果一个文明,选择让‘名字’不再是衡量的标准——”
“我们,还是否会被称为文明?”
碑域十三页页眉,缓缓浮现新铭文:
「名,是记录的方式之一;非名,是存在的另一种选择。」
「若万名皆灭,而愿仍存,文明尚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