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宇文君安拢着衣襟,撑臂站在御案前,眼角眉梢都是不羁,他说,“今日怎么没上朝?”
“歇了,”裴恒玉轻声说。
他没多做解释,只站起身,绕过书案走到宇文君安面前,把那赤红的衣襟拢紧,又走到大衣柜前,捡了件艳红的外袍,亲自罩在宇文君安的身上。
“陛下,”宇文君安把人拉过来,用他纤白的手臂,勾着裴恒玉的脖子,说,“陛下你待我这样好,要我怎么报答你呢?”
裴恒玉用沉静的眸光,扫了一眼御案上的包裹,说,“随行之物,朕已备好,安乔和崔寂雷就候在殿外,你们出了重光门,一路向北,不准回头,等到了甘城,给朕来信,信写好后,也不必等朕回信,直接去犬戎,可记住了么?”
“这么急?”宇文君安环顾空荡荡的寝殿,用还未消尽欢愉的眼,望着裴恒玉撒娇,“再等一日好不好?臣昨夜可是累着了呢!”
听到这个累字,裴恒玉的腰就酸,他不自觉的挺了挺脊背,扯下宇文君安的手臂,把御案上的包裹,塞到宇文君安的怀里,说,“随行之物都在崔寂雷那儿,这里面的东西,入了甘城,到了文惠公主的面前,再打开,可记住了?”
宇文君安捧着手里的包裹,掂了掂,有些沉,他垮着脸还想撒娇,“接文惠儿子,和探望长姐都不是什么着急的事,陛下就让臣住两天再走呗?”
裴恒玉转过身,坐回御案之后,拿过一本奏折,既不看人,也不说话。
宇文君安知道,裴恒玉生气了,他软下身,趴在御案上,歪头去瞧裴恒玉,说,“算了,我走还不行么?现在就走好不好?”
裴恒玉不说话,也不看人,只对着那奏折看。
“好!好!好!”宇文君安撑起身,隔着御案,对着裴恒玉的侧脸,狠狠亲了一口,说,“我现在就走还不行么?不就接个孩子么?十天半月就给你接回来!可要好好儿在家等我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