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在郓州活捉赤鱬后,陛下曾于病榻之前,允臣一诺,”宇文君安说,“不知陛下,可还记得?”
你不会想用那个诺言,换个皇后当吧?
虽说君无戏言,但是你也不能太过分吧!
裴恒玉想逃,像白日里在官道上那样,找个马车钻进去,永远不要看到宇文君安这张脸,但玉和殿里没有马车,也没有旁人,他和宇文君安之间,只隔着一张书案,一张放着礼记的书案,上面写着“男女非有行媒,不相知名。”
小混蛋!
人都给你了,怎么还不满足呢?
裴恒玉退无可退,硬着头皮问,“记得,如何?不记得,又如何?”
“呵……”
宇文君安笑了,笑容轻缓又邪肆,他说,“陛下在怕什么?”
“朕没怕!”裴恒玉脱口而出,“只要朕给的起的,你开口吧!”
裴恒玉在耍诈,只要宇文君安说要当皇后,他就能说给不起!
“陛下呀!”宇文君安邪肆的眼里,露出了笑意,他的语调儿,带着摩挲的温度,说,“臣想要的,陛下一定能给的起,只是看陛下是否愿意!”
“只要朕能给的起,”裴恒玉觉得自己被看穿了,耳朵尖儿,泛起了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红,他强装镇定,说,“朕自当愿意!”
内室在顷刻间,陷入了寂静,窗外的风声,变得格外清晰,把新栽的梧桐,刮得哗哗作响。
“好!”在裴恒玉以为小东西不会说出口的时候,宇文君安突然起身,凑了过来。
裴恒玉慌忙后退,跌进了椅子里,他看到宇文君安说话了,却什么也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