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睿走了?”宇文君安从里间走出来,刚泡过澡的人,有些慵懒,水珠顺着脖颈往下滑,洇湿了绯红的锦缎。
“嗯!”裴恒玉把‘阅’字写在新送上来的奏折上。
他坐在地台上,面前的书案上,全是他批的折子,眼见着就要批完,他头都没抬,说,“身子怎么样?要不要再躺两天?”
宇文君安绕过碧纱屏风,他在裴恒玉的身后,盘腿坐下,让自己的影子,落在裴恒玉的背上,好像抱着那人一般。
“不要了,”他说,“自从进了这个院子,就没起来过,人都快躺废了!”
“活动、活动也好!”裴恒玉无视他的抱怨,继续翻捡着奏折,“郓州地气暖,太阳也好,尉迟澜督办的民房,也完工了,要是在屋里待得闷,就去找尉迟澜,四处逛逛!”
“才不要!”宇文君安的身子,往后靠,他把自己半湿的发,晒在阳光里,目光却落在裴恒玉的后颈上,他说,“郓州有什么好,安儿只要陪在陛下身边!”
陪朕做什么?
裴恒玉呼吸一滞,他看向屏风外,原本守在那儿的双喜,一见宇文君安走出来,就识趣儿的退了出去,现在整间屋子,只有他们俩!
这小子不会又打什么坏主意呢吧?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