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声安慰道:“别乱动啦,宝贝,我们很快就能见到爸爸啦。”
第二天清晨,许安安被一阵敲门声惊醒。她睡眼惺忪地打开门,发现几个身着制服的人站在门外。他们礼貌地告诉许安安,需要她去做一份笔录。
许安安有些紧张,但还是跟着他们来到了一个房间。房间里,几个审讯她的人都非常客气,让她感到稍微放松了一些。
在询问过程中,许安安表现得十分冷静和理智。当被问到一些关键问题时,她毫不犹豫地回答,没有丝毫犹豫。
最后,许安安突然直视着自家的首长,也就是那位旅长,问道:“旅长,我想问一下,咱们内部是不是出了内鬼?”
旅长猛地抬起头,凝视着许安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赞赏。他沉默片刻,然后缓缓开口:“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呢?”
许安安深吸一口气,解释道:“对方对我们的活动时间和地点了如指掌,而且还如此大胆地替换掉我们的司机,这显然不是巧合。我觉得只有内部有人通风报信,他们才能做到这一点。”
旅长点了点头,似乎对许安安的分析表示认可。他从桌子上拿起一封信,递给许安安,说道:“那你再看看这个,这封信是在你的房间里搜到的。”
许安安大概扫了一眼,立刻生气了,“这完全是污蔑!到底是谁,抓到了吗?”
旅长道:“现在只是有怀疑的人选。”
许安安沉思片刻,“我觉得有个可能就是专家队里的王晴,这次的活动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保密的,这个内鬼最大的可能就是出现在我们中间,我跟她有点矛盾,而且这封信上面的这几个日期,我看笔记有点眼熟,很像王晴的字迹,我曾经看过她手写的报告。”
旅长满脸惊愕,难以置信地看着许安安,她完全没有料到许安安竟然能够如此精准地锁定内鬼,并且对每个人的字迹都了如指掌。
旅长决定不再隐瞒,索性将实情全盘托出:“没错,就是王晴。昨晚她杀了人后企图逃跑,但最终还是被成功抓捕归案。她当场就承认了自己的罪行,不过具体的细节还在进一步审讯当中。”
许安安心中暗自思忖,若是有朝一日再与王晴狭路相逢,必定要让她尝尝苦头。巧合的是,正当许安安踏出房门时,竟然与王晴不期而遇。
此时的王晴面容憔悴、头发散乱,整个人显得异常颓废,精神状态更是糟糕到了极点。她的身旁紧跟着两名士兵,显然是负责押送她前往监狱。王晴的腿上和胳膊上都有明显的伤口,头上还缠着厚厚的纱布,这显然是她在逃跑时从窗户翻出去,不慎撞在石头上所致。
当王晴的目光与许安安交汇的一刹那,她的表情瞬间变得狰狞可怖,破口大骂道:“都是你这个贱女人,是你把我给毁了!你给我等着瞧吧,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许安安本来对王晴就心存厌恶,此刻听到她如此嚣张地叫嚣,更是怒不可遏。她毫不犹豫地迈步上前,毫不客气地扬起手,狠狠地扇了王晴两个响亮的耳光。
王晴的脸高高肿了起来,嘴角渗出血丝,她还瞪着眼睛大叫,“你知不知道我爷爷叫什么!等着吧,你们这么对我,我爷爷会把你们都杀了的!”
许安安又抬手给了她脸上一拳,这一下把她的牙都给打掉了,王晴张着嘴也没办法发出声音,呜呜的被带走了。
许安安感觉肩膀上一重,转头就看见陆征把军大衣搭在她的肩膀上。他眉眼上带着几分疲惫,下巴上有胡子,眼神中压抑着喜悦。
“老婆,你别动气,肚子里还有孩子呢。”
许安安紧紧抱住他的腰,撒娇,“老公,我好想你。”
也许是怀孕的激素影响,许安安感觉自己不像是原来那样心智坚定,也会担忧也会有软肋。
郝部长在旁边看着他们夫妻卿卿我我的样子,有些尴尬的咳嗽几声。
对着许安安笑的很有几分讨好,“小许同志,这两天委屈你了。快回家歇歇吧。后续的事情交给我们就好了。”
许安安道:“郝部长你们一定要把敌特的抓住,为那两位牺牲的战友报仇。”
郝部长点头,“你放心吧。”
陆征和许安安才往家里赶,到了家里许父许母都在,他们都担心的要命,也不敢多问,连家里的三个孩子都不敢说话。
“爸,妈,我回来了。”许安安刚一进门。
姜淑宜就拉住她询问,“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耽误这么长时间,妈妈都要吓死了。”
许安安笑道:“妈,没什么大事,就是突然有点事情处理,回来的路又出问题,所以我们就在那边住了一晚上。”
姜淑宜不太相信女儿的话,不过她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了,此时心里真的后悔让女儿当兵,这真是太危险了。
“没事就好,吃饭了吗?有什么想吃的?”
许安安道:“我吃过了,早上吃了两个大包子呢,现在实在是吃不下了。不过陆征好像没吃,家里有什么让他吃点吧。”
陆征岂止是没吃东西,连眼睛都没合上,他现在才发现自己的小妻子心态这么好,刚刚在生死面前走了一顿都没什么波动。
姜淑宜准备给陆征做饭,被陆征制止了,“妈,快到中午了,我去食堂吃饭吧。就不麻烦你了。”
到了怀孕的后期,许安安的肚子像是皮球一样鼓了起来,随之而来的是各种不舒服,尤其是晚上睡觉连翻身都难受。
而且今年的夏天似乎格外的闷热,才刚刚进入六月份,气温就已经比往年盛夏时还要高了。
许安安的身体本来就比较笨重,这样的天气让她感觉更加难受,不一会儿工夫,她的额头、鼻尖、后背就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热得实在受不了的时候,许安安就会习惯性地伸腿踹一下睡在旁边的陆征。陆征每次都会被她踹醒,然后迷迷糊糊地坐起来,一边拿起扇子给许安安扇风,一边关切地问道:“老婆,你怎么啦?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是不是要生了呀?”
许安安摇了摇头,有气无力地回答道:“没有啦,我就是突然特别想吃西红柿鸡蛋面,而且西红柿一定要酸酸的,面条也要煮得软软的那种。”
陆征一听,二话不说,立刻翻身从床上下来,动作迅速地穿好衣服,然后对许安安说:“好嘞,老婆,那我这就去给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