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的冬天异常寒冷,寒风刺骨,气温常常骤降到零下几十度。
这样的严寒对于普通人来说已经是难以忍受的了,牛棚里的人在这样的冬天里,不得不穿着单薄的衣服到外面去干活。不仅如此,他们还时不时地会被拉出去批斗,遭受身心的双重折磨。
曾经和许盛邦关系很好的王老,已经不幸离世。他的离去让人感到无比的悲痛和惋惜,而他的葬礼也异常简单,只是在后山挖了一个坑,将他的遗体随意掩埋,甚至连一块墓碑都没有留下。
原本拥挤不堪的牛棚,如今大概只剩下了十个人。这些人在艰苦的环境中艰难地生存着,每天都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
许盛邦见到了张珍。张珍的气色看起来还不错。许盛邦关切地问道:“张珍,这个是给你的。我听说范敏生病了,她现在情况怎么样?还好吗?”说着,他将一些药品和食物递给了张珍。这些食物包括大面包、红肠,还有咸菜和鸡蛋,都是他特意为张珍准备的。
今天有领导来找许盛邦的事情,已经在整个东阳村传开了。这个消息让张珍感到十分惊讶,她没有想到许家竟然能够如此迅速地翻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她欣喜若狂。因为如果许家真的翻身了,那么她就有可能回到沪市,重新开始她的生活。
姜淑宜站在门口,心中有些焦急,她很担心范敏的身体状况,想要进去看看她。然而,当她刚要迈步走进房间时,却被张珍拦住了去路。
张珍连忙说道:“淑宜姐,您别进去了,敏敏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她只是得了点小风寒,我已经给她弄了些草药,让她多睡几觉就会好起来的。”
姜淑宜听了张珍的话,虽然还是有些不放心,但也不好强行进去,于是她停下脚步,关切地问道:“张珍,你确定敏敏真的没事吗?要是孩子们再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你一定要及时告诉我们,千万不能耽误了。”
张珍连忙点头应道:“好的,淑宜姐,我知道了。如果有什么情况,我肯定会第一时间通知您的。”
姜淑宜稍稍放心了一些,但还是忍不住嘱咐道:“那就好,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尽管开口。”
张珍随口应了一声,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急切地问道:“许大哥,我听人说你们是不是要回沪市了啊?还有,今天那个开着汽车来的人是谁呀?”
许盛邦微笑着回答道:“我们暂时不回沪市,不过我们帮小婷和小敏争取到了一个难得的机会,让她们有机会去工农兵大学读书。不过,虽然有名额,但是还需要经过考试?不过我相信小婷和小敏都很聪明,她们一定能够顺利通过考试的。如果她们能去工农兵大学读书,将就可以回到城市里,还能分配到工作呢。”
张珍听了半天,脸色有些凝重,“那我呢?还有小杰,我们不能一辈子待在这吧?许大哥,我老公可是死都不愿意举报您,才被下放到这的。”
许盛邦有些为难的安慰她,“这只是一时的,未来肯定会回去的。你放心,我不会忘记小范的恩情,以后只要有回去的机会,我一定第一时间送你回沪市。”
张珍已经不相信这种话了,她感觉自己要是不主动出击可能真的要永远留在这了。
等到范婷从知青所回来,她道:“你和王建树进展的怎么样了?”王建树家里是沪市很有地位的人,他来这边就是为了镀金,回去好当官。
所以张珍鼓励范婷利用自己的美貌去勾引王建树,争取和他结婚,然后回到沪市。
范婷的表情却非常古怪,“我和他分手了,我主动提的。”她看见张珍手里的药和食物,立刻道:“是不是许叔叔来找你了?”
张珍总感觉自己的女儿有些奇怪,还不等说话,范婷就把那些治病救人的药都给抢走,然后扔了。
“妈,你要是还想回沪市,就只能有我一个女儿,不能救范敏。”
范婷此时心绪很乱,因为她重生了,上辈子她听了母亲的话,没有去工农兵大学,而是专心留在乡下陪着王建树。
虽然最后也如愿的和王建树一起回到了沪市,没想到王建树是个混蛋,婚后不仅家暴她,为了和她离婚,还把她们的孩子给摔死了。
而她的妹妹范敏则是去了工农兵大学,后来和一位同学结婚,那位同学当上了研究院的院长,她妹妹也成了官太太,夫妻和睦,儿女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