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雨季的老城区,中城巷蒸腾着潮湿的热气。青石板路在晨光里泛着幽光。
我和李大毛进入巷口,很快到了何道通中医馆。
忽然被一缕若有似无的檀香绊住脚步。
抬头望去,朱漆斑驳的门楣上悬着“何中医馆,悬壶济世”几个字的木匾。
门扉半掩处,助理王学良正慢条斯理地擦拭药碾子。
“吴总早。”他抬头看到我,微笑着点头。几天的相处,我们已经很熟了。
“王师傅好,我何大哥起来了吗?”我问。
王助理说:“他早早起来了,到前面公园散步去了,他说你来了去公园找他。”
“好,那我去了,王师傅再见。”
“吴总再见。”
我和李大毛拐弯抹角到前面一处公园。
公园不大,因为是早晨,除了起早锻炼的老人,人不算多。
远远的,我看到何道通在打太极拳,后面有七八个跟着练习。
一百多岁有这样的精神头,真是世所罕见。
我们俩没有说话,远远看着。
一套太极拳下来,旁边等待的家人递过一条毛巾。
何道通擦把脸,回头看到了我们俩。
“大哥。”我急忙走过去,握住他的手,“你真早。”
“吴犀牛呀,你来了。”
“是,大哥,我扶你回去。”
“不用,我们朝前走,边走边谈。”
“何老,你喝早茶时间到了。”一个五十岁左右的阿姨说。
“待会儿喝,你们在这里等着。”
我也朝李大毛点点头,让他也在原地等着。
看何道通神情,他不愿意让人跟着。
我相信,何道通年龄虽然有些大,但是幻星盟吃过一次亏,他们绝对不会轻易来招惹。
我们面前一个荷塘,荷花初绽,景色清净绝美,中间有蜿蜒曲径,可以通人行走。
于是我们俩沿着曲径慢慢走,李大毛和何道通的助理在原地等着。
他要教我什么武功我不知道,但是凭直觉我觉得他特别重视。
对我来说,他就是第二个陈爷爷了。
能碰到这样的贵人,我的人生在一定程度上也可以说是非常幸运的。
当然还有秦韵,文英,刘向阳等,对我来说都特别特别重要。
慢慢向前走着,何道通问我:“小吴呀,你爸教你的军体拳具体叫什么?”
我说:“我八岁那年,我爸从边疆归来,是我第一次见他。因为他只待了三天,仓促间我不记得叫什么名字了。
后来因为家里变故,我一直都没有练。去年投身到秦总公司,秦总处境艰难,被逼无奈,才开始练习,没有想到差点走火入魔了。”
荷塘中间有个凉亭,到凉亭里停住脚步, 何道通看着我说:
“嗯,你就在这里打一遍让我瞧瞧?”
“好。”
凉亭里正好没有人,于是我将我爸当年教我的套路完整地打了一遍。
何中医看完,眉头露出一抹赞赏的神情,说:“你这是捕俘拳,但是与寻常路数的捕俘拳有些不同。起势时右腿后撤半步,这是融合了马伽术的警戒姿态。”
“马伽术?大哥,马伽术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