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就这么做了,不过目光中倒是没有一点鄙视和敌意。
谢开明上上下下打量杨震一眼,笑道:“果然是一表人才,后生可畏。”
杨震很想用他说的话还回去,因为谢开明长得更帅,关键是他的气质,有一种高山屹立般的厚重,让人感觉他说的每一句话,你最好听进去,不然后果自负的感觉。
所以他夸奖杨震的话不是客套,而是直白的表达,尤其是后生可畏这四个字,仿佛在指杨震最近的所作所为。
“谢大人谬赞了!”杨震行了一个晚辈礼,压下心中杂乱的思绪,拿出画作,笑道:“接到谢大人的邀请,学生受宠若惊,也不知道谢大人喜欢什么,学生小作献丑,还望谢大人不要嫌弃。”
在场的人似乎都很惊讶,大概是没想到杨震会拿自己的画作当做见面礼,先不说画作怎么样,就这勇气就让佩服。
因为谢家可是书香门第,一般的画作可入不了他们的眼,敢拿自己的画作送礼,这需要极大的勇气。
谢贤露出一个不屑的眼神,那眼神似乎在说,化作我家有好几仓库,你的画作连放仓库的资格都没有。
“是你画的!”谢珊珊露出疑惑的眼神,没等谢开明说话,她已经站了站了起来,走到跟前,没有客气,拿过画作,缓缓摊开。
杨震愕然,没想到谢珊珊竟然越俎代庖,关键是在场的人都没意见。
此外,杨震感觉更加古怪,按理,发生了昨天那种事,谢珊珊应该会躲在被窝里哭,至少心境没那么容易抚平。
可是此刻的谢珊珊,神色从容自在,似乎昨天的事似乎没有对她造成一点影响,该说她心理素质强呢?还是对她来说,那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一瞬间,客厅里变得很寂静,似乎都在等谢珊珊的品评。
可是谢珊珊摊开画作之后就一动不动了,仿佛看得入了神。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谢贤先坐不住了,他站了起来,走到谢珊珊旁边,目光向着化作投去,一下子也入了神。
看到那还未干透的墨迹,显然是刚刚画的,把田间景象作为素材已极为少见,关键是画技,完全看不出是哪一个流派,很是新奇,寥寥数笔,把乡野风光勾勒得栩栩如生。
尤其是那牵着毛驴的书生,出现在田间显得很突兀,不过那丰富的表情,让人产生很多奇怪的联想。
画作里好像有什么故事,有点难理解画作要表达什么。
艺术品就是这样,尤其是画作,千人千面,不同的人所理解的东西都不一样。
见姐弟俩看到化作都入了神,谢开明也好奇了起来,他也站了起来,走了过去,然后伸手从谢珊珊手里把化作拿了过来。
他瞄了一眼,倒是没入神,赞叹道:“不错!是难得的佳品,这画法倒是新奇的很!”
谢珊珊和谢贤都还年轻,从小在京城这样繁华的大城市长大,农庄都不知道有没有去过,对于乡景感觉很陌生,自然理解不了画中之意。
谢开明就不同,他阅历丰富,一眼便明白画中要表达的是,落榜学子归乡。
意境虽然不错,但这样的素材上不了大雅之堂,不过这画功难得一见。
杨震已经被这一家子搞的很懵逼,索性也懒得打哑谜,直接问道:“不知谢大人邀请学生来有什么事?”
“杨公子,觉得小女谢珊如何?”谢开明神情严肃,但是语气带着开玩笑的口吻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