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震整理了一下思路,笑道:“文官集团发难的本意不是真想对东北牧场收税,皇上还要靠武将集团打仗,估计也不想对东北牧场收税,如果现在有一个折中的办法,比如实施主动交税可获得优秀良民称号这个政策。”
说到这里,杨震突然呵呵一笑,接着道:“永不为奴和不用路引可自由来往各州府可是非常诱人的,我想东北牧场的牧场主不会拒绝这么诱人的条件。”
“妙啊!”秦默突然站了起来,哈哈大笑。
笑完之后,又不解的道:“可是,你不是说那个政策所有官员都不可能答应吗?现在提出他们就会答应了?”
杨震道:“如果这个政策一下子要向全国推广肯定是无法实现的,阻力太大,而且一时之间也找不到那么多新理念人才官员,所以根本无法实现,但是现在提出先对东北牧场做试点,加上有文官剧团这一闹,成功的概率自然是大大的增加,因为成功了有税收,失败了也没损失什么。”
“这是其一,其二东北百姓大部分是军户,平时走亲访友,隔着一个县城都要打报告,完全没自由,如今只要主动交税,就可获得这个自由,肯定乐意交税。”
“其三,即使文官集团和皇帝都妥协了,不向东北牧场收税,不等于将来一直不收税,武将集团那边肯定也是人心惶惶的,心中的石头无法落地,这个政策一提出,他们觉得花钱买自由完全能接受,也能得到心安。”
“确实如此!”秦默是越想越兴奋。
东北牧场几万个,平均一个牧场收个十两银子,那就是几十万两,即便皇帝也会心动的,还能让武将集团心安,简直就是两全其美的妙计。
杨震接着道:“只要对东北牧场收税成功,那就意味着主动交税可获得优秀良民称号这个政策完全可行,而且借这段时间,培养新的人才出来,为将来的推广全国做准备,所以王爷就不会变成言而无信的小人了。”
“本王这就去见父皇,说说这事。”
秦默留下一句,转身就走,都顾不上吃午饭,马上进宫去了。
杨震看着他风风火火的样子,忍不住想笑,可是一想到潘石进京了,而且还担任盐铁司监察使,心中隐隐感觉有些不安。
一来,他非常清楚潘石的能力,觉得他处理不好这么大的一个烂摊子,而且现在盐铁政务百废待兴,可没有现成的桃子可以摘。
不仅要做出让皇上满意的成绩出来,还要顾忌各大世家和盐铁商人的利益,没有一定的手腕,肯定处理不了这么复杂的局势。
二来,也不知道舅舅怎么样,他可是潘石的师爷,一直为潘石出谋划策,忙前忙后,可以说是潘石的左膀右臂。
如今潘石入京,他会不会跟着来?
杨震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要是舅舅也来京城,那母亲和妹妹谁来照顾?
就在这时,一个护卫来报:“杨公子,外面有个据称潘府的侍卫来找你。”
杨震的心突然咯噔了一下,感觉当心的事还是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