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意引萨摩耶行至后院一处平坦空地上,背对他而立。摩耶看着他冷冷的背影,问道:“义弟,你今日找我前来,有何要事啊”
龙意紧皱眉头,阴沉着脸:“萨兄,我问你,你来北境之后,我对你可有何不妥之处”
萨摩耶闻此,心中一惊,拱手抱拳道:“义弟,何出此言?这些日子以来,你对为兄亲厚有加,仁义无双,为兄感激不尽”
“既如此,你为何如此对我”
听龙意如此不悦之言,摩耶以为是因自己仍坚持效忠景王,不愿追随于他,为龙字军效力之事,导致心中不满,才如此苛责,便解释道:
“义弟,为兄说过,是景王于幼时培养提拔为兄,才从昆仑奴成长为景国第一护卫,我们昆仑奴生死只效忠一主,不得二心,否则当自戕而亡,万人唾弃。因此,为兄敬你仁义,可以帮你看家护院,但不可参与军务,与景王为敌,义弟,此番原由你是知道的呀”平日里沉默寡言,三棒子踹不出一个屁来的摩耶大人此时连说这么多字,真是难为他费如此唇舌了!
“好一个看家护院,看你平日里无事,游手好闲,让你看护内人,可你,你却对她……”龙意终于吐出心中不快,言语中皆是愤恨不满。
“什么?义弟,何来此言,你竟怀疑我……我没有”萨摩耶心头一颤,心中难免心虚,义弟今日竟为何突然提及此事,难道是我平日里表现太过异样,被他看出来了,可我平日里明明远愿跟着他们保护,并未多发一言啊,为何……
龙意何等聪明,看摩耶如此心慌意乱,平日里的威风八面早不知被风刮到哪里去了,便知说中他的心事,心中更是恼怒,愠道:“萨摩耶,你休要瞒我,我真后悔派你来保护于她,竟让你生出如此邪念来,你走吧,听你父之话,去做一个自由浪人,不要再呆在绾绾身边了”
“你,你这是要赶我走”萨摩耶顿时火冒三丈,心想,我把你当义弟,可你为了绾绾,说翻脸就翻脸,何况我日夜保护于她,从未对她动过歪心思,更不会伤害于她,何况,我在你府上是为了效忠景王妃,又不是你家的一条狗。想到这里,萨摩耶也毫不客气说道:
“龙意,你赶我走我也不会走的,我发誓效忠景王,如今景王妃在此,我要走就带景王妃一起走,带她回到南坪,归还景王”
“你说什么!”龙意气的眉毛倒竖,目中喷火,胸中如岩浆翻滚,怒意喷涌而出,
“我就知道,你竟一直存着心思想要抢走绾绾,她是我的女人,你休想动她分毫”说罢,拔出宝剑呼啸而来。萨摩耶见他出招,闭口不再解释,挥鞭接招,天色渐暗,二人在这空旷的砖石场地上,再次切磋起来。然百十回合之后,直至天黑也未分出胜负来,二人势均力敌,不相上下,谁也占不得便宜,均身心力竭,坐地气喘吁吁,满身大汗。
今日,二人为了绾绾,都在赌气,不得已,二人已经反目,打不出结果,便各自回去休息,约定明日再战。
龙意回到正堂,雅丹与李金儿早已布置好餐食美酒,以解他疲惫。
龙意本想派人叫绾绾一起来作陪,但又想雅丹也在此,多有不便,便就此作罢,与那二人共饮起来。
酒足饭饱之后,龙意回寝殿想要看看绾绾今日身体是否恢复,可是打开屋门,闻到一股淡淡的奇怪气味,他并未多想,径直走向床榻,掀开床幔,却见床榻上空空如也,连被子也不见了踪影,他连声呼唤:
“绾绾,绾绾,阿离,阿离”
却无人回应,连平日里聒噪万分的阿离也不知去向,他心下忐忑,便出门去寻。
这边,萨摩耶身心疲惫,回到寝室,闻到一股淡淡的脂粉香味,夹杂着芳香扑鼻女子的体香,他心头一颤,心想,该不会是那孟浪的李大娘子又来骚扰了吧!
果真,看见床榻上半透的纱帘之中透出一具躺着的曼妙身姿来。
他顿觉烦恼,斥道:“你这孟浪女人,快从我屋中滚出去”
说着,一把掀开床帘,顿时,眼前一幕让他如遭雷击,呆愣半晌,却又面红耳赤,血气上涌,心乱如麻。只见那床上玉体横陈,却不是昨夜里那孟浪娘子,而是日日藏于眼底心中的景王妃绾绾。
只见她酥胸半露,只穿一件薄纱睡衣,红色丝绸肚兜半隐半现,露出深深的沟壑,如藕般玉腿裸露在外,美人面色绯红,玉颈似雪,肌肤光滑如丝缎。
她半眯着美目,似梦似醒,一双玉手不停揉搓着身上衣物,性感玉腿也不停摩挲,轻咬朱唇,娇嫩欲滴的唇中不停娇声唤道:
“好热,好热啊,夫君,我好热啊”
此情此景,娇躯横陈,直逼的萨摩耶血脉偾张,汩汩热流从胸中,腹中翻涌上来,同时身体如遭电击,霎时膨胀开来。一股原始的本能兽性从身体直冲到大脑,萨摩耶只觉脑呆,身体滚烫地如同一具火炉,快要炸裂开来,只想紧抱美人玉体,与她紧紧相拥,融为一体。
然萨摩耶强忍下心中欲望,想到:王妃为何深夜会在我房中,又为何似是半梦半醒,神志不清?他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运功强压下胀热的身体欲望,向着绾绾叫道:
“王妃,快醒醒,你为何在此,快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