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璃突然跃到洞口，龙爪拍击石壁露出暗格，里面躺着一具穿着闾山道袍的尸体，颈间挂着肖天机幼年的玉佩。肖天机的头痛欲裂，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来：一个雷雨夜，闾山师父将他推下悬崖，临走前说了句\"对不起，天机\"。

四、抉择时刻

孟胖子突然指着糖糕里的传音符，声音发抖：\"这上面...有苏姑娘的气味。\"肖天机这才惊觉，平安符不知何时已从胸口滑落，正躺在那具闾山尸体手中。雪璃用尾巴卷起符纸，上面的绣线竟渗出鲜血，写成\"勿回茅山\"四个字。

\"九渊，你早就知道灵珠会侵蚀宿主，对不对？\"肖天机看着林九渊攥紧的拳头，发现他掌心有片鳞片——那是雪璃进化时脱落的，此刻正在他手中发烫。

林九渊别过脸去，银发遮住眼底波动：\"先回阴山主峰，李长老的生魂还困在灵珠里...\"他的声音突然哽住，因为肖天机的指尖已经点在他手腕的「劳宫穴」，那里有片隐约的黑斑，正是被灵珠寒气侵蚀的迹象。

洞外传来晨钟，却带着金属扭曲的异响。肖天机摸了摸雪璃的雷鳞，发现它的鳞片正在吸收自己的体温，原本雪白的鳞片泛起淡淡血色。当他再次睁眼时，左眼看见的是林九渊担忧的脸，右眼看见的却是被黑雾笼罩的茅山，而在黑雾中央，有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身影正在弹奏阴魂琴。

\"我们去茅山。\"肖天机握紧灵珠碎片，无视林墨轩的惊呼，\"但在此之前，我要先确认一件事——当年把我留在闾山的人，究竟是谁。\"

孟胖子突然笑起来，把糖糕塞进肖天机手里：\"不管你变成啥样，你都是那个会给我留糖糕的老肖。对吧，雪璃？\"小貂用头蹭了蹭孟胖子的肚子，却在接触到他腹部的伤疤时突然炸毛——那道伤疤的形状，竟与灵珠碎片的轮廓吻合。

林九渊终于转身，眼中闪过决断：\"我知道一条密道，能避开血河教的眼线。但...\"他看向肖天机的左眼，\"你必须答应我，一旦灵珠失控，就用这个。\"他递出的不是符咒，而是一枚刻着\"灭\"字的玉简，正是茅山失传的「舍身咒」。

雪璃的龙吟声再次响起，这次竟震落了洞顶的钟乳石。肖天机接住坠落的碎石，发现里面嵌着半枚铜钱，正面刻着\"阴山\"，反面刻着\"茅山\"。他突然想起闾山师父的话：\"天机，你是天生的阴阳容器。\"

当四人踏上密道时，肖天机的影子被灵珠光芒拉长，在石壁上形成了两个人的轮廓——一个是他自己，另一个，竟是阴山祖师的模样。雪璃走在最前面，龙爪每落一次，就会在地上留下一个阴阳鱼图案。而在他们身后，王霸的尸虫正在悄悄汇聚，朝着某个神秘的方向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