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帅正在酣睡中,突然被营帐外吵闹声惊醒,只听外面人声鼎沸,奔跑吵闹:“着火了,盾船着火了”
他忙从榻上坐起,胡乱地扒出衣服穿上,走出营外,只见杨文举携一盾船守兵来报:“主帅,盾船被偷袭了,所有盾船,全部着火”
“什么,你快说,怎么回事”
那守兵魂不守舍,战战兢兢地说道“回禀元帅,闹鬼了,我们看不见有人上来,也看不见有敌船前来,可是其他守兵他们都死了,那火,就着了起来”
“胡扯,什么闹鬼,你可见着那鬼是什么模样”
“元帅,真的是鬼,我看不清他的模样,我只在火光中远远看到有个黑影,一闪而过,还,还有一排白牙”
“什么,闹鬼,肯定是水里的水鬼吧”
“是不是死去兄弟的冤魂,不得托生,变成了水鬼呀”
“是啊,我听说,死在水里的人,无法投胎,死后,就化成水鬼了”围在四周的士兵们纷纷议论着。
“一派胡言,扰乱军心者,斩”说着,手起刀落,一刀砍下那名守兵的脑袋。
顿时,四周鸦雀无声,军士们纷纷闭了嘴。
杨文举说道:“主帅,想必是龙字军派了水性好的士兵夜袭,烧我军盾船,我军此后,定要加紧防范”
谢帅叹了口气,经过今日一场恶战,完好的盾船还有十余艘,如今尽数被烧毁,以后再战,只能靠大点的战船为先锋了。他又气又恼,举刀向天吼道:“将士们听好了,夜间都给我睁大眼睛,竖起耳朵,好好防范,谨防偷袭”
“是,元帅”将士们齐声回答。
随后,他下令多派一营的将士登船守着,夜间巡逻,折腾了一夜,将官士兵们都夜不能寐,疲惫不堪。
虽然将士们不再敢传播谣言,但是有些胆小的士兵还是胆战心惊,不敢登船,纷纷弃甲而逃,不敢在水上作战。
不出三日,已经逃兵过半。
谢云峰急火攻心,他气的一把将案上茶具掀翻在地上,陶瓷的茶具在地上摔得粉碎。他令道:“凡逃兵者,杀无赦”
由此一来,剩下的兵士们不敢再逃,只得硬着头皮登船迎战。
可一连几日,北方大军白天根本不露面,只在晚上水鬼夜袭,又连烧了数十艘战船。
这天晚上,杨文举亲自带兵守在船上,等待这些所谓的“水鬼”,半夜,微风袭来,他听到船下有动静,借着月光看去,只见几艘小船停靠在大船身下,数十黑影顺着绳索飞上船来,几名士兵吓得瑟瑟发抖,口中念着:“水鬼来了,水鬼来了,他们会飞”
杨文举拔出佩刀,那些念鬼的士兵立马住了嘴。
等到那些“水鬼”跳上船来,他带兵窜出,拔刀就砍,一名“水鬼”中了刀,疼的他大喊:“啊……”其余“水鬼”听到叫喊,大喊“不好,有埋伏,快撤”众人跳船就跑。
其余几名来不及跳船的“水鬼”拔出刀刃,与士兵们打了起来。经过一番厮杀,数名“水鬼”被杀死,杨文举用网活捉了一名,押他来到大帅营中。
“扑通”一声,他将那名“水鬼”按跪在谢帅面前,说道:“主帅,看看吧,哪里是什么水鬼,分明是个人”
谢云峰定睛一看,只见此人精壮瘦高,皮肤黝黑,浑身上下只着一件黑裤,赤裸着上身,不仔细看还真以为是个地狱里来的小鬼。
“你是何人”元帅问道。
那人翻着白眼,倔强地撅着厚嘴唇,不予回答。
见那人不回答,杨文举拿起皮鞭一鞭抽在他的背上,顿时皮开肉绽。
这人疼的龇牙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啊……”
“呵,原来不是哑巴,快说,你是何人,谁派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