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如注,冲刷着废土边缘的「锈雨车站」。霓虹灯牌在电磁干扰中明灭不定,「灰域协会调停者」的全息广告被撕得残缺不全,露出底下用孢子酶书写的涂鸦:奥米伽的齿轮,正在啃食世界的胎衣。
一、齿轮咬合:因果锚点的展演
格鲁克的皮质风衣在风中猎猎作响,右手指尖轻叩着生锈的铁轨。他看着主角团中持有「裂空刃」的青年林野,嘴角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要杀我?先让刀刃学会怎么划破因果吧。」
林野的刀刃在距离格鲁克咽喉三寸处骤然停住,仿佛被无形的玻璃墙阻挡。小夜的瞳孔泛起幽蓝——她的「记忆触须」刚触及格鲁克的机械义肢,就被海量碎片化画面冲击:
-戴兜帽的人将发光碎片植入少年的胸腔,齿轮状疤痕在血肉中蔓延;
-黄金乡维伊泽的废墟里,格鲁克对着某座钟楼的倒影叹气,怀表链上挂着半枚齿轮花图腾;
-奥米伽首领的手掌按在全息星图上,沙哑的声音混着电流:「Ω-07,该让世界锚碎片回归本位了。」
「他的记忆...被多层加密,」小夜踉跄着后退,鼻腔涌出齿轮油般的黑血,「但我看到了...维伊泽钟楼的第三层,有扇刻着『Ω』的门。」
格鲁克的瞳孔微微收缩,雨声中混入齿轮转动的低频嗡鸣。远处的高架桥突然崩塌,一枚搭载着纳米酸雾的导弹破云而来,尾焰在雨幕中划出刺目的猩红。
「他们来了。」格鲁克扯下风衣,露出内衬的银色纹路——那是用奥米伽技术编织的「因果织物」,每个纹路都在模拟世界锚碎片的波动。他张开双臂,任由导弹的热浪扑上脸颊:「看好了,这是灰域协会的『第13号预案』。」
二、拟态之死:齿轮与孢子的二重唱
导弹在距离地面五米处炸裂,纳米酸雾如蛛网般蔓延。格鲁克的身体在酸雾中崩解成无数碎片,混着雨水溅落在铁轨两侧。林野本能地挥刀斩出防护气旋,却在碎块中发现异常——
某块「血肉」落地后弹起,表面裂开露出精密的机械齿轮,齿轮缝隙间还夹着半片孢子叶。
「是拟态血肉!」擅长机械解析的配角铁刃冲向前方,磁轨枪扫过所有碎片,「这些残骸里...有灰域协会的自毁程序代码!」
小夜强撑着再次释放能力,这次她「看」到了格鲁克的真实意图:
暴雨前的凌晨,格鲁克在废弃钟楼内将拟态血肉填入模具,怀表链上的齿轮花图腾与模具凹槽完美契合;
他对着镜面调整机械义肢的关节,露出锁骨下方的齿轮疤痕,疤痕周围的皮肤下隐约可见流动的银色液体(世界锚碎片的能量);
「当你看到这个,我已经是个死人了——」他对着录音水晶说话时,窗外划过奥米伽的巡逻艇,「但维伊泽的钟楼不会说谎,第三层的『Ω之门』里,藏着初代世界锚的...」
录音突然中断,水晶表面浮现出奥米伽的警示符号。铁刃在碎片中找到那枚怀表,表盖内侧的字迹被酸雾侵蚀得模糊:Ω-07致...齿轮花的守护者。
「他早就知道奥米伽会灭口,」林野握紧怀表,齿轮花图腾在掌心留下淡金色的灼痕,「但为什么要把线索留给我们?我们甚至不知道他是敌是友。」
小夜的目光落在铁轨尽头的水洼上,那里倒映着格鲁克「死亡」前的诡异微笑。她突然想起记忆碎片中的某个细节——格鲁克在调整义肢时,刻意将关节角度调成了露西教给共鸣者的「求救信号」。
三、灰域阴影:齿轮疤痕的复数解